即便是错,错的又不是范烨风,何必让他来承受这种求而不得的痛苦。
她不想往后与范烨风的分别,会带着痛苦和遗憾。
“对了,身上有带银子吗?”秦挽依停住脚步,猛然问道,“我还记得你欠我一顿大餐呢。”
听得此话,范烨风这才想起他的的确确还欠秦挽依一顿,那时候身上带的银子是为了给伤兵村的人送去,那一顿,似乎还是秦挽依请的,他向来不带银子,更何况还是在家里,除非出行的目的很明确需要银子。
想至此,范烨风一脸惭愧。
“看你这拮据的模样,就知道身无分文,堂堂一个少将军,居然身无分文,传出去谁相信呢。”秦挽依一脸摇头叹息,“说吧,私房钱都藏在哪里,我替你拿出来,咱们今日出去乐呵乐呵?”
范烨风一脸愣然,不知道秦挽依是否听到他与范歆桐的对话,可既然还能像往常那么相处,他求之不得。
只是,提到银子,范烨风一脸愁苦,回忆道“应该在我娘那里。”
“什么,这么大的人了,不藏私房钱,还上交库房?”秦挽依今天又重新认识了范烨风,不过想想他平日里的用度,也知道这是正常现象。
范烨风被秦挽依盯得一脸赧然。
“如无意外,屋里床边柜子中的抽屉里,应该还有些银子。”范烨风回忆道,“我去看看。”
“你等着,我去,床边柜子抽屉是吧?”说着,秦挽依冲进范烨风的屋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打家劫舍呢。
眨眼的功夫,秦挽依已经从屋里出来,却是两手空空。
“没有吗?”范烨风问道。
“你还真是够光明磊落的,银子也不藏好一点,就那么搁在抽屉里,一打开,全是银票和银子,上你屋里打劫,做贼的都要笑了。”秦挽依晃了晃袖子,里边噼里啪啦出碰撞的声音。
“至今为止,还没有哪个人敢上将军府行窃。”范烨风道,说这话的他,带着意气风,这才像是她认识的范烨风,那种初见时的淡定自若,令人闻风丧胆的气质,彰显无遗。
“有你堂堂神射手范少将军在,还有人敢放肆吗?”秦挽依自说自话,仿佛自己没有放肆一样,她抬了抬袖子,“银票不好换,银子不好带,就顺手抓了一把碎银,好像也挺有分量的。”
“放我这儿吧。”范烨风贴心地道,怕几块碎银压坏秦挽依一般。
“怕我把你的私房钱都给偷光吗?”秦挽依掏出一个荷包,荷包是黑色绣有金丝,上边还有一只金色的鹰,很是别致,很称范烨风的气质,这是范歆桐亲手绣的。
秦挽依掂了掂,正好一个拳头那么大小。
“我不是这个意思。”秦挽依这么一说,范烨风倒是不好去拿荷包了,怔在那里,手足无措。
为了她,连命都可以舍弃,更何况只是这些身外之物。
秦挽依微微一笑,把荷包塞到范烨风的腰腹间“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出去,男人付钱才像一回事,记住啊。”
不知为何,听得这话,范烨风有种不安的情绪在增长。
说完,秦挽依将范烨风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眼。
“总觉得缺点了什么?”秦挽依托着腮帮子,眼神全方位锁定范烨风全身,每一处都没有漏过。
“缺什么?”范烨风连自己都不知道缺什么,平日里就这副样子了,还有哪里不妥吗,他自我检查之时,忽然觉自己两手空空,平日里携带的佩剑并未握在手中,“我去把佩剑带来。”
“慢着,谁说佩剑了。”秦挽依阻止道。
“那是缺什么?”范烨风更加迷茫。
“我知道了。”秦挽依想到什么,从自己袖中取出一块红布,红布里边,包着一块圆形玉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