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父皇责罚早就习惯了,倒是你,小耗子,你如此瘦弱怎能这么快无事,你说,以前是不也经常被你爹责罚?”
这个问题他还得想一些,毕竟还得从那一大堆记忆中好过滤一遍。
想了半晌,终于搜罗出了一些片段,道“应该是”
对此朱厚照并不满,问道“何叫应该,朕都敢实话实说,你怎就不敢?”
这有何不敢的,只是他不知那种责罚是教育性的,还是纯属瞧他不入眼,如此两种差别可是极大的。
张浩带着几分不好意思,道“臣不知是那是责罚,还是被欺负,有些不太好回答”
张浩以前的名声朱厚照也从刘瑾口中听闻过一些,对张浩这个回答倒也没再多纠结,道“算了,不说这个了,昨日朕虽说并未躲过责罚,但你能主动提出待代朕受罚便可足见你的忠心,往后有何想要的直接找朕便是。”
这海口夸的够大,他不说要皇位了,若只封个王,朱厚照他能给吗?
不过海口虽大,总归是朱厚照的一个态度,能得朱厚照如此态度,张浩已算满意了,拱手应道“多谢陛下,臣只愿追随陛下马首是鞍,便再无任何要求。”
功绩到了,再做拒绝该给的奖赏还是会给的。
寒暄过此事之后,张浩无意提及道“陛下,还记得段齐吗?”
在此事上朱厚照还有些耿耿于怀,他第一次真实体验到他这个做皇帝所发之令在臣子面前竟会失效,直到此时,朱厚照语气当中还有些愤懑,道“自是记得,此事也是朕食言”
张浩与朱厚照提及此事并无其他用意,只是单纯闲聊,赶紧解释道“臣知晓陛下的难处,臣提及此事是想说,段齐父子被人救走了,押解的差官也被杀了。”
这个事情务必得解释清楚了,让朱厚照以为他小心眼非纠结此事不放那可就不好了。
张浩才做了解释,朱厚照立马大惊,喊道“什么?”
那惊呼之声并不比张浩的低,“跑了,何人干的?这么大的事情朕怎不知?”
啊,原来朱厚照竟不知晓此事?
若只是刑部一个普通囚徒朱厚照不知也就罢了,段齐父子可是牵扯到欲要刺驾谋反的红阳教之中的。
对于朱厚照为何不知此事,张浩不能回答,他唯一能解释的只是他所知道的刑部的判定,回道“臣听段鸿喜说,刑部说是段齐父子自己杀了差官逃跑的,一方面下发了海捕令,一方面也派了人在段家村蹲守。”
朱厚照是否听进张浩的这个解释不得而知,反正眉头紧锁,大手一拍道“速传内阁大学士,司礼监掌印太监和刑部尚书来此。”
朱厚照一做开口,立即便有小太监拱手退了出去。
另一边的张浩则在内伺退出之后二话没说随即也提出了告退。
他现在不过只是一个小小千户,也没资格陪同朱厚照面见这些重臣,能避嫌之时还得是主动避着,总不能等着人家赶吧。
没成想张浩才开口,朱厚照却是大手一挥,道“你不必再去北镇抚司了,便留在朕身边做个御前侍卫吧。”
锦衣卫掌直驾侍卫,以及御前仪仗,巡查缉捕,审问等事,而北镇抚司负责侦缉,专职诏狱,南镇抚司则专门负责本卫的法纪和军纪。
张浩若从以锦衣卫千户之职做御前侍卫之事倒也合理。
这个御前侍卫能经常待在朱厚照身边,可比北镇抚司强多了。
朱厚照开口,张浩想都没想便答应了下来,道“臣遵旨。”
答应的淡然,内心却是狂喜万分,锦衣卫千户何其多,想要从中脱颖而出可是不易,留在皇帝身边,跑跑腿也可赚取些功业的。
朱厚照既然有旨,那张浩也便毫不客气的直接留在了朱厚照身边。
很快,内阁三个大学士,司礼监掌印太监,以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