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稍稍沉思,而后带着手机去了音乐教室。
音乐教室门虚掩着,他轻轻一推就开了——
身高体长祁林森虚虚地靠在钢琴架上,正低头玩手机。
不知道是不是从某个活动现场来,他穿得略正式,白衬衫黑长裤,头发也精心打理过,乍一看,确有让小姑娘们脸红心跳资本。
也不怪秦岩做了那么久舔狗。
听见声响,祁林森抬头,瞧见青岩瞬间,目光就冷了下来。
“你是不是又欺负舟舟了?”他问。
青岩静静看着他,握着口袋里那块玉佩,没回答。
见他沉默,祁林森站直身体,冷笑一声。
他一步一步逼近青岩,举起手机在他面前晃了晃“微信把我拉黑了?听说你最近迷上欲情故纵戏码?”
压迫感袭来,青岩依旧笔直地立在原地,一双清澈眸子平静无波,直视祁林森探究目光。
“不回答?”祁林森盯着他点点头,“行,我也没兴趣跟你对话。喊你过来就是警告你一声,别找舟舟麻烦。
我对你没兴趣跟他无关,麻烦你别再把目光放在我身上。”
把目光放在他身上人是秦岩,祁林森这个连奖学金都拿不到年级第四名,他还真没放在眼里。
思及此,青岩垂眸,挪开与祁林森对视目光。
学着他样子,轻轻点头,毫无波澜地道“哦,我目标是陆离江。”
祁林森眸子猛然一缩“你又玩什么把戏?”
又是这样,每个人对他绝情都不信。
青岩不习惯解释,掏出口袋里玉佩,递到祁林森手上,淡淡道“这个还你,我们两清。”
祁林森垂眸,待看清东西,阴霾立刻布满他眼,他举着玉佩质问“秦岩,你知道你把它还我意思吗?!”
微微急切声音里有克制不住怒气。
青岩当然知道——
这块玉佩是当时两人定下婚约时,祁家给他,是定情信物。
秦舟舟前两天找红毛拿走玉佩,也是知道秦岩把玉佩看得比命还重要,秦岩在书中也确实因为玉佩变成了残疾。
可最后结局呢?
他还是为“好弟弟”送上了年轻生命,而他掏心掏肺未婚夫在意,始终是秦舟舟。
不值得人,自然是远离。
不值得关系,自然是快速切断。
“再见。”青岩朝祁林森微微点头,随后转身离开,丝毫留念与惋惜都没有,绝情地像个机器。
祁林森不可置信地望着那个笔挺又单薄身影,一时间竟分不清他是在欲情故纵,还是真不在意他了。
青岩刚走两步,迎面撞上一个高挺身影。
那人穿着英华黑白色校服,不知在门口站了多久,瞧见他也没有避讳意思,直视他目光。
他五官出众,线条凌厉又张扬,特别是那双眼睛,漆黑如墨,如一潭古井,叫人望不见内里情绪。
出口被挡,过不去。
青岩站定,迎上他目光。
四目相对,视线相交。
两人站在音乐教室门口静静对视,谁都没开口,唯有深秋风轻轻从他们之间穿过。
这一瞬,仿佛时间凝固。
虽然对方目光平静,但青岩还是能感受到其中危险,就像那人想要将他看穿一样。
这是他穿书后第一次感受到无处遁形压迫。
即便如此,青岩也没有认输习惯。
“我给出东西是不会要回来,你不要就丢掉!”最终,打破平静人是追上来祁林森。
他将玉佩重新丢还到青岩手里,冷冷扫了眼堵着门人。
陆离江平静目光在青岩与祁林森两人间逡巡了下,最后不动声色往后退了一步。
祁林森率先离开,青岩朝反方向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