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1 / 2)

“你们不要多说,这件事我已经决定了。”

文贵和文泊一脸茫然“为什么,爷爷?”

看着孙子们不知所措的神情,文广会解释了两句“我和你二伯今日去镇上知道了个消息。”

文湘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老爹,明明回程的路上老爹让他保密,这个事情谁也不说,连婆娘也不行。怎么现在他自己反悔了呢?

“今年应乡试的一名学子落第后跳湖自杀了。”

嗯?文湘持续困惑什么时候的事?他怎么不知道?

周氏和王氏也是一脸莫名,周氏大着胆子问“爹,这和我们家有什么关系?”

“那位学子十二岁参加了童生考试,当年觉得考院试把握不大,求稳就等了一年。谁知第二年的出题类型发生了变化,他连续考了三次才中秀才。后来又等了三年才参加乡试,乡试试题是朝中新贵出的,尤其刁钻,他又未中。此后,他一直研究这种新颖题型,等自己吃透了有把握了再次去参加乡试,谁知这次出的是常规题型。他答的中规中矩,原本可以垫底取上。后来考官得知他已过不惑之年,就将机会给了另一位年轻一些的秀才。他后来从别人口中得知自己应院试那年是朝中开始派遣年轻学正出来出考题的第一年。他考举人那年是朝中尝试乡试革新的唯一一年,后来效果不佳就取缔了。这位学子觉得自己的点特别背,他老是想,如果考中童生那年把院试考了说不定就中了,以后也就不会这么坎坷。他陷入了牛角尖里出不来,后来只得一死解脱。”

周氏和王氏吓得都说不出话了。

文湘爹,你在我心中正直伟岸的形象从此崩塌了。

文泊想说这不是年龄的问题,是心态的问题。

文贵想说爷爷的发散思维太强烈了,太会以人度己了。

文广会叹了口气,声音低落“我不想你们俩遇到那样不幸的事,明明可以快一步,却深深错过,这中间的煎熬得多苦。”

周氏和王氏一脸感动,泣不成声。周氏道“爹,之前是我不对,您这个决定就是一心为孙子好,我再反对就是不识好歹了。”

王氏用手抹着眼角的泪珠,哽咽道“爹,儿媳都听您的。”

文贵和文泊看着各自泪如雨下的母亲,只得保证“孙儿回去一定头悬梁锥刺股,争取一次就中。”

“好,好,好,这才是我文氏的子孙。老二家的、老四家的,待会将家里的老母鸡拎回去杀了给娃儿们补补身子。”

“爹,不用了,母鸡正下蛋呢。鸡蛋有营养,您老留着补充体力。我们家里都养了不少鸡呢,少不了娃儿们吃的。”

“老四家的,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你有是你的,我给孙子的得我出,一码归一码。”

王氏还要争辩,周氏拉了她一下,道“爹,您老要给鸡,儿媳妇们也不能驳您的面子。这样,您也体谅我们一下,总不能让邻居们以为我们来薅羊毛的吧!我们一家拎一只,您看行不?”

文广会这才笑道“行,就按你说的办。我丑话可说在前头,你们可不要缺了我孙子的营养。”

“您就放心吧,自己身上掉下的肉,还能不疼?”

趁两个儿媳妇和三个孩子去捉鸡的功夫,文广会拉着文湘去一旁耳提面命“老二,我再说一遍,把嘴把牢了知道不。”

“知道,知道,爹。”

“这个消息现在还不知真假,要是别人知道是我们泄露的,可能会说我们有煽动民心造反的嫌疑,这个后果不堪设想。所以,管好你的嘴巴。”

文湘捂住自己的厚唇,猛点头。

“也不知道老大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什么时候才能收到信啊?”

正当文广会忧心自己的大儿子时,他的小儿子文湖,也就是文泊和文溪的亲爹,遇到了麻烦。文湖作为东海私盐场主林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