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国精锐都在那里,为何还不能阻挡契丹人的进攻呢?”
赵恒说“朕就是问你这个问题,为什么契丹突然一下子跑到大名府了?像这样过几天不就到了汴梁了?”
毕士安说“都是那些将士贪生怕死所致,要好好地严肃军纪才是。”
赵恒说“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你要想想如何应对契丹人的进攻?如何才能让契丹人回去?”
毕士安一时想不出很好的办法,说“都是臣的失职,是臣无能,臣愿意辞去宰相之职,让有贤能的人来代替。”
赵恒皱了皱眉头,说“毕卿家,你不要一遇到难事就说自己能力有限,就撂挑子,辞职不干了,你不干让朕找谁去?”
毕士安说“禀陛下,臣不是撂挑子,实在难以胜任宰相之职,臣不能占着相位,却不能做出宰相该做的事吧。”
赵恒说“毕卿家,当时李沆将卿推荐给朕,朕以卿为辅相,甚是倚重,朕倚重卿不是一天两天,一直觉得你老成持重,如今正值多事之秋,卿不与朕共进退,谁可以与朕共患难?”
毕士安叩首道“为宰相者,必有宰相的才能,才能担任宰相的职务,臣才疏学浅,年事已高,实在难以胜任。”
赵恒无奈,只好说“那你说说,宰相这个位子谁可以坐?”
毕士安说“寇平仲忠义刚直,善断大事,是真宰相之才,请皇上用之。”
赵恒默然良久,说“朕听说他脾气不好,气量狭小,喜欢认死理,很多人不喜欢他。”
毕士安说“确实有些人不喜欢他,所谓曲高和寡,正值的人总是落落不群,让人嫉妒。”
赵恒说“是吗?”
毕士安说“是的,寇准方正,慷慨有气节,以身许国,不徇私利,秉持正义,嫉恶如仇,因此得罪了许多人,但是他的忠心无人能比,他的才能无人能比,这也是他为那些争名夺利的俗人所不容的原因。”
赵恒说“你说的是,只是他树敌太多,只怕他不好办事。”
毕士安说“皇上,今天下之民蒙陛下盛德,俱贪图安逸,不思进取,必须有雷霆之力才能扭转,现在西北狼烟又起,跳梁出动,深入我境,此诚危急存亡之秋,只有像寇准这样的刚直,忠义,果决之人才能挽救危局,请皇上重用他。”
赵恒沉默良久,说“朕也知道寇准的为人和才能,好,朕听你的。”
但旨意还未来得及下,又接到洺州陷落的消息,惊得赵恒六神无主,连忙召毕士安前来商议。
毕士安也大吃一惊,面对赵恒的询问,不知作何回答,虽然,他心里主张皇帝亲征,但亲征毕竟风险太大,万一有什么闪失,不仅他宰相不保,恐怕性命也保不住。赵恒向他询问迁都之事,这也让他为难,他知道不到万不得已,是不能迁都的,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弄不好也会亡国的。
毕士安不敢大意,只能支支吾吾,最后说“皇上,请急速召见寇准,只有他才能主持大事。”
赵恒一声长叹,眼里不仅仅是惊恐,还有对毕士安的失望和不满。
契丹大军南下围攻大名府的消息,不仅让赵恒的朝廷震恐不安,百官惊慌失措。就是平民百姓也惶惶不可终日,都在暗暗地收拾行装,准备逃乱。
从北方逃乱的人实在太多了,流民全都涌入汴京城内,汴京城内一下子人满为患,而各种小道消息也因此在街头巷尾流传开来。这几天挤进汴梁的乱民越是多了,他们带来了洺州失守的消息,汴梁城内如同刮起了一阵旋风,搅得市民们日夜不得安宁。
有的人说,契丹人已经到了黄河边上了。
但很快被人鄙夷道“到了黄河边上了?人家早过河了,现在正朝汴京来了。”
有人反驳道“没有过河,如果过了河,朝廷不会这么安稳。”
又有消息灵通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