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个木石雕刻般。
“巡阅大名,何人不曾听闻?”
古惜夕惊喜叫出声来。
“爹爹又醒来了?”
话音未落,她身形已经朝着后方马车跃去,古思炎虽然已经醒来,可之前那段时间元气亏损着实过于厉害,这些天时不时还是会陷入昏睡中。
许洛朝于暴拱手回礼,也跟着跃进后方马车中。
古思炎眼睛刚睁开便见着自家宝贝女儿满脸关心神情,不由得老怀大慰,可当再看到身后紧跟着的许洛清秀面孔时,整个人顿时都不好了。
可这回他能逃过一劫,几乎就是许洛一人之功,他怎么也不可能再给人家摆什么脸子看。
“来了!这回老夫倒是真要多谢你小子救命之恩。”
古思炎脸色还有些惨白,在古惜夕搀扶下无力靠在身后车厢,他轻拍女儿小手示意她去沏茶。
许洛心里一紧面上却仍满是温和笑意,直到古惜夕走出车厢,他这才恭敬回答。
“司正这说得什么话,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许洛一边说着,一边格外艰难的将枯瘦双腿蜷缩在身下,倒像极了真正的残障人士般。
古思炎眼角抽动,既然不值一提,你这会儿搬动受损最重的双腿是几个意思?
听说前些天你抱惜夕时,那可是龙精虎猛,这会儿倒是一副生活都不能自理作态,你怕是在哄鬼!
“不管如何,这次就算是老夫欠你小子一条命,但一码归一码,咱们之间的恩怨牵扯不到惜夕身上。
若是你俩确是情投意合,那老夫也乐见其成,可若是惜夕稍有一丝不情愿,那老夫宁愿现在就将这条命还给你,你也休要强人所难。”
许洛唯唯诺诺的听着,不时还点头附合。
其实两人心里都明白这些话也就是走个过场罢了,可古思炎不得不说、许洛也不得不听。
古思炎没好气瞪他一眼,心里却在暗自叹息,自家水灵灵小白菜终究还是被猪拱了。
“司正对百年前顾家之事可有了解,若是方便不如给小子解惑一番?”
见古思炎这女儿奴盯着自己的神情越来越不善,许洛下意识就试图转移话题。
何况他对顾长生的事迹也的确非常感兴趣,所有的事情就好像都是从顾府天罚之变后开始的。
听到他提到顾家,古思炎差点从榻上跳起来,满脸慎重死死盯着他。
“你是从哪里听到顾府的名字,我记得藏书楼……”
说到这里他一下子住嘴不言,许洛不禁摇头失笑。
这些天任洗剑肯定已经将所有事情说给古思炎听过,只是可能被关时间太久,他思维怕还是停在几年前。
许洛也没有多说废话,径直取下挂在腰间的厄字灯向空中一抛。
嗡,灯笼变回原本大小,点点腥红烛焰将蒙皮上偌大顾字映照得清清楚楚,也顺便将车厢中所有动静尽数遮掩,外边再无法听到丝毫。
这么多年不见,古思炎虽然也偶有听闻过许洛事迹,可什么都比不上厄字灯的这番变化来得清晰。
他定定看着那个顾字呆愣片刻,最后才长叹出声。
“我记得这灯笼好像很多年前就已经在你身边,可委实没想到它竟然会和顾家有着牵扯。
顾家之事时间太过久远,又牵扯甚广,几句话也说不清楚。
你若有什么疑惑不如就直接问,能说的、老夫知道的,肯定是言无不尽。”
可没想到许洛下一句话,就让他差点冷汗直流。
“顾清岚前辈是不是还活着?”
古思炎一时间都被惊得有些说不出话来,只能满脸惊诧指着他。
“你、你小子究竟知道多少顾家事情,这等隐秘事情整个大燕都没有几个人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