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点苟活,他可以拉任何人垫背。
“先出去。”我让张秘书带保安离开,张秘书显然不愿意,犹豫着没有走,我又一次强调,“出去,他不敢对我怎么样。”
张秘书看了看鼻青脸肿的唐岭远,又看了我一眼,应该是想到了就算真的打起来唐岭远也不会是我的对手,点了点头,带着保安退到了办公室门口。
“你到底想要什么。”我的牙咬得生疼,声音从喉咙里挤出来,低得像咆哮之前的静默。
“我说了,我要一亿。”他说,脸上的伤口因笑意微微崩裂,“不多。你们日子过得那么好,这也不是一笔大数目,我可看娱乐新闻了,程公子为神秘女友豪掷千万美元买项链,这一亿,也就是一条项链的钱。你也说了,温颂继承了我一半的DNA,那没有我,怎么会有她,你既然这么爱她,用这笔钱来感激感激我这个老丈人,也是应该的。”
他靠着沙发,翘着二郎腿,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脸上竟然带着一种“你占了便宜”的得意。
我低笑了一声,眼里一寸一寸凉下去。
这一刻,我居然有些可笑的想,我宁愿唐岭远说的是事实。
就像颂颂小时候问温律师的那样,我也在想,如果,凌律师真的是她的父亲,她是不是会少去很多苦难。
至少,凌律师会因为知道她被人造谣,就动用一切手段和力量把伤害她的人送进监狱,甚至…让人在看守所里打断了小虞三根肋骨这种幼稚可笑的方式,帮颂颂出气。在知道我和她分手后,去我父亲那里兴师问罪,把我也教训了一顿,而不是像唐岭远这样,借着她“生父”的名义勒索、造谣……
如果是真的,是不是在她小的时候,她也是有爸爸疼爱的孩子,不需要在外婆家受人白眼…..可惜,温律师不是我爸,她有原则有道德。
唐岭远靠着沙发,翘着二郎腿,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脸上竟然带着一种“你占了便宜”的得意。
“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我抬起眼,看着他那张陌生的脸,“我手上现在能挪用的现金,最多两千万。”
“哦?”他一副没听懂的样子,皱了下眉,“程家不是开跨国公司的?你堂堂璞华少东家,连一亿都拿不出?我还真是高看你了。”
他冷笑了一声,眼神从我脸上划过去,带着种彻底的恶意,“温颂和她那贪得无厌的妈,是不是看错人了?我还以为她们好歹知道挑人,结果选了个连一亿都不舍得掏的,真抠门。”
我盯着他,一瞬间手心泛起一股恶意的颤抖。
但我没动,反倒轻轻靠在沙发背上,笑了一下。
“要是一亿能买断你这辈子闭嘴,我也不是不能给。”我说,声音低得像刀片划过杯沿,“不过我们换个方案——我现在给你两千万,够你养你那一大家子,滚出我们视线。”
“嫌少?”我继续看着他,“那我可以再加五百万,前提是——让我再打一顿你。”
他的笑容僵了下。
“不是开玩笑。”我站起身,慢慢走近他,一步一步,像是在丈量耐性,“我打断你一根骨头,就再加五百万。如果把你打残,我再多给你一笔两千万的残疾抚恤金。”
我弯腰看他,“如果运气不好,我把你打死了,那正好,你的废物儿子不是还活着吗?我可以把那一亿,分期给他。够他这辈子不学无术地活完。”
唐岭远脸色变了。
他那点伎俩,只对那些真的怕脏、怕事、怕丑闻的人有用。可我不怕,颂颂也不怕。但是…
我想到昨天晚上偷看的她的ins story,她刚完成博士毕业项目的first phase,现在是她写毕业论文的关键阶段,我不能像以前那样,时刻陪在她身边照顾她。但是我…至少可以,不让她被这些乱七八糟的恶心事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