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帽子,拿起铁锨、筐、扁担就往外走。掀开门帘,一阵寒风袭来,不禁打个哆嗦。
其中年轻的汪远军刚出门就丢下铁锨,捂着耳朵跑回来:“哎呀,我的耳朵要冻掉了,”原来帽子丢在床上忘带了,在这个气候出门哈气成冰,如果没有护耳帽子,那可真是危险!
大家都在太阳还没出来就到工地,一直干到太阳落山才收工,汪延军也在那直嚷嚷:“这每天干的活,都超出了自己的身体负荷,我那个有些受不了,在家时冬天我都是趴窝的!”
大家都哈哈大笑起来,带着大棉手套指着他:“你这个小子是母鸡还趴窝呀!”
汪远军羞得眼泪都要出来了:“是爬被窝不是鸡窝!”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逗着乐。
李华说道:“咱们这日子苦是苦,可修好路了,以后大家都方便。”
王强接着说:“是啊,再坚持坚持,等路修好了,咱也能骄傲地说有咱一份功劳。”
大家笑声不断,父亲挥挥手:“你们别笑了,小心寒风呛到肚子里,小汪大家是开玩笑!”
三姨夫采用了父亲的提议,父亲那边是没有设备靠人力,三姨夫把修路设备交代给高迎峰负责,嘱咐要挑选集中最好的设备和精兵强将,抓紧时间。
高迎峰挺直身体,带着军人的气魄:“报告领导,感谢您把所有的设备给我,保证一定完成任务。
三姨夫带着笑意,上前用拳头捶打他的肩头:“你做事我放心,有军人的素质,有修路经验,这边就交给你!”
三姨夫就赶到卸货场地带领工人开始新的繁重的任务。
父亲所在的那个大队里,装车有 5 个班,可卸车的只有 2 个班。
父亲向三姨夫汇报:卸车铁路上是有死命令的。
停靠的车皮有时限,到了点,不管你人少人多,卸没卸完,它是要给后续的列车让路的。到了指定时间,话不多说开着就走了,这车站有规定,进出都有时间要求,必须严格执行,否则就乱套出问题!
你再想找到它卸在别处,那是绝不可能的事。所以,对于卸车班的人来说,常常力不从心。
三姨夫在现场听完父亲的介绍,马上着手安排其他队部的人:“告诉大家我们是一个整体,要不计较个人得失,不分你我。”
大多数的人放弃休息时间,赶到料场帮忙卸车。
父亲主管装车运碎石,4 人一组,一辆五吨的大解放,一天最多的时候要装上 44 车,劳动强度大得吓人。
在冰冷的站台上,火车奔驰带来的巨大的机械风力,和狂野寒冷的东北风让人站立不稳,四处随风摇摆。漫天的飞雪让人视线模糊,只听得见风声和工具的碰撞声。
不等火车停稳,严佳林就带着三个人爬上去,几个人用铁锨奋力向下铲去,大家卯足了劲,抢在下趟车到来之前。
车站上一趟车皮的碎石子卸完,大解放车又到来,父亲带着七八个人又挥起铁锨往车上装。这往上装可费劲了,需要臂力和耐力,它不像土,也不像其他东西,有分量又不规则,支楞巴翘的,要用巧劲和力气才能持续挥动铁铲。
不用一天,半个小时人就累得不行。汪延军用手揉了揉眼睛上哈气凝成的冰霜:“这也太让人受不了,我的胳膊疼得抬不起来,”父亲扶着他劝慰道:“过几天就适应了,你这是还没习惯……”
汪远军转过身躲过一阵大风,继续说:“如果光卸车还好,毕竟从高处往下,可以往下借力,这往上可是要使劲上扬,如果就是空铁锨一会儿也会疲乏的,何况还有一铁锨的石子分量,我不干了,我要歇会。”
其他几个人也跟着嚷嚷,现场有些乱,父亲看到这里也很无奈,心里琢磨:这几个城市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