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欠!”
王氏听到丈夫打喷嚏的声音,关切地问道:“当家的,你受凉了?”
张三牛挠了挠头,“没,刚才鼻头突然一痒,现在已经没事了。”
王氏不安心道:“要不还是请墨大夫来瞧一瞧?”
对上老妻关切的目光,张三牛自然是欣然同意,“那,那行吧。”
墨清暂住在客房,不一会儿就过来了,给张三牛把了把脉。
脸上神色平常,见他这模样,王氏和张三牛都放下了心。
“天气略有些燥热,伯父莫要顶着毒日头在外间行走。”
“好,有劳了,墨大夫。”
“伯父、伯母见外了,伯母,我也顺道给你把把脉。”
王氏和张三牛这些年日子过得不错,儿女皆有出息。
唯一让他们操心的三女儿也找到了良人,他们再无操心之事。
平日里打理着铺子,管管府中之事,旁的皆不需要他们操心。
人看着愈发年轻不说,身子骨也不错。
为两人把了脉,墨清嘴角扬起淡淡的笑容,“伯父伯母保养得宜,身子骨很硬朗。”
两人再次谢过墨清,王氏直言中午亲自下厨,做几个墨清爱吃的菜肴。
转眼就到了宴会当日,整个府城有头有脸的人家,一早就收拾妥当,往张府赶。
张清韵、张清彤、王氏等人都忙碌了起来,反倒是张泽这个主角还有工夫在书房里和天白先生、鸣洲先生喝茶。
询问他们这次外出采风遇到的趣事,对府学学子们的评价,以及府学未来的发展。
江白因着自身的遭遇,在落霞山隐居,不喜俗事。
林鹤洲则是早就看破了,不愿入仕途,加之常年在外游历,见识广博。
两人脾气相投,相见恨晚,在张泽还未回来前,就已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友。
时不时聚上一回,或烹茶听雨,或泛舟赏荷,或留在屋里下棋,一下就是一整日。
张泽听了两人的相处方式,只道:羡慕!
林鹤洲轻抿一口茶水,不紧不慢道:“子润,你这个主角怎么猫在书房里听我们两个老头子说些零碎的小事?”
“鸣洲先生,你又不是不知我是什么性子,要不是爹娘他们特别把日子选在了我休沐的日子,我早就去衙门里了。”
林鹤洲笑道:“哈哈哈,瞧你这模样,哪有当日面对百姓们的气势。”
张泽摆烂地耸了耸肩,“百姓们所求简单,今日来的人却不同,我能躲一会儿是一会儿。”
江白笑眯眯道:“有伯言、端美他们在,你不用说太多。”
张泽突然笑得一脸灿烂,“府学能有如今这般浓郁的读书风气,多亏了两位先生,不少人都想见一见两位先生。
正所谓择日不如撞日,不如两位先生同我一道去见见他们?”
林鹤洲不客气道:“去,臭小子,你都不耐烦应付的人,还想让我们两个老头子去,莫非是想要我们的命不成?”
江白补刀道:“时候差不多了,子润,你还是快去吧,不然,他们该等着急了。”
张泽无奈站起身,“两位先生继续喝茶,我先去前面瞧一瞧热闹。”
林鹤洲、江白相视一笑,取来棋盘,慢悠悠地下着棋。
张泽出了书房,脸上带上了淡淡的笑容,既不会让人觉得过分亲近,又不会让人觉得过于高傲、不好亲近。
这一个度,张泽已经拿捏得很好了。
张泽还没到办宴会的院子,就见张清彤领着一群夫人、小姐往后院走,当下好奇。
他喊住了张清彤,“三姐,你们这是?”
张清彤等人见是张泽,立马顿住了脚步,张清彤的脸色有些难看。
“我们听闻石家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