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放他们一回。
夏墨理都不理他们,对着何县令又是一拜,无比真诚道:“大人英明神武,清河县有大人庇护,幸哉。”
何县令被夏墨高高捧起吹嘘一通,心中那点不悦顷刻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挥手让人执行命令。
柳正夫妇早就被夏墨的输出震得一愣一愣,包括作为证人的严家人和另外两个食客,还有酒楼的掌柜。
至于后来被官差从书院带过来的柳宝坤,在庄书生和赵书生一口咬死的情况下,他想否认都不行。
毫不意外,柳宝坤也吃了二十大板,让小哥儿饶了他,根本不可能。
小哥儿是什么性子,凌川比谁都清楚。
等三人都挨了板子,小哥儿就询问酒楼掌柜有没有辣椒,酒楼掌柜犹犹豫豫地回了个“有”后,他便向柳正夫妇借了钱,说要买辣椒……
最后的最后,柳宝坤三人被官差各灌了一壶辣椒水,他们没死,舌头保住了,却也痛苦不已。
当然,比起柳宝坤这个一无钱财二无权势的寒门书生,有冯师爷关照的庄赵两人应该没那么惨。
凌川知道,以小哥儿的能力,目前也只能做到这一步了。
离开衙门后,小哥儿和柳正夫妇跟严家人告别,匆匆离开县城,坐上牛车回村里。
凌川寸步不离地跟着。
一路沉默,小哥儿垂丧着脑袋,表情如丧考妣,搓弄着手指不知如何跟这对好心的老夫妇解释一切。
唉,这确实是个难题。
小哥儿在公堂之上表现出来的,和柳泽相差不止十万八千里,如此一想,凌川也跟着紧张。
“……泽哥儿,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柳正媳妇见他坐立难安,小心翼翼地问他。
夏墨头一抬,两颗豆大的泪珠就刷地从下眼睑滚落。
柳正媳妇一惊,慌忙道:“哎呀!这是怎么了?你别哭啊,你不说话阿奶也不知道啊。”
柳正也道:“是啊泽哥儿,哪里不舒服了可别憋着,爷爷怕啊……还好你没事,要不然,我百年之后无颜面对你阿娘啊。”
“不是的,不会的!。”小哥儿连连摇头,眼泪一串一串地掉。
“阿娘才不会怪你们,阿娘说感谢你们还来不及呢,柳爷爷柳奶奶,我,我……你们不觉得我对他们太过分,太残忍了吗?”
小哥儿狭长的眼睫被沾湿,脸色不太好,咬着唇不安地看着两位老人,我见犹怜。
即便知道小哥儿是个戏精,也猜出这是他找的借口,凌川也忍不住心生疼惜。
“哎呀呀呀,你说的什么话呀,你做的才不过分,才不残忍,要不是你娘在天之灵,你就……”
柳正媳妇激动上了,眼睛又要湿了,夏墨心里松了一口气同时,赶紧安抚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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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谢谢你的理解,其实我也被自己吓了好大一跳,奶奶,我阿娘说了,以后让我就当你们是我的亲人,让我好好孝顺你们。”
“好好好,好孩子,别怕啊……”
两人你来我往,就差抱头痛哭,柳正倒是抓到了夏墨故意透露的话柄。
“泽哥儿,你先别哭,你说你阿娘跟你说……你看到你阿娘了?”柳正试探地问。
“嗯嗯!”夏墨点头,“我阿娘说我不属于那里,让我回去,不要让等着我的人伤心难过,也让我以后要坚强……”
夏墨徐徐说道,顺便提了以前发生过的事,好消除两位老人心中的疑惑。
说到后面,柳正的眼睛也跟着湿润了,车夫也是柳家村的人,对他们的事也略有耳闻。
之前气氛过于严重,他也不好多问,后头终于有了说话机会,就询问起情况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