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果断地了结朱勔的性命,一是说明他上面一定有人,带着明确授意而来;二是朱勔既然已经死了,那么他之前与之勾结的事情就可以全部推到死人身上。他若想要全身而退的话,眼前就是最后的机会。
回过神来的赵霖,立即拔出腰间的长剑,指着应奉局局卒,用尽了全身的气力怒吼道:“我等禁军,已经将此全部包围!早降者免死!负隅顽抗者,格杀!”
知州一发令,在场人数最多的禁军便立刻跟着大喝:“早降!早降!”
应奉局局卒明白了,前脚看见朱勔被人抹了脖子,后脚又听说自己都被禁军人马包围了,谁还会想着为死了的上官卖命?立刻争先恐后地扔掉了手里的武器,尽数跪在地上求饶。
赵霖带来的禁军轻而易举地就稳住了眼前局面,尽数收缴了这些局卒的武器,包括晕倒的朱冲,一并都控制起来,立即开始进行收押。
稍后,李纲与陈淬两人将赵霖请进了主厅中,并坚持请他坐了上座。
李纲道:“我等自杭州过来,一路水患遍地,死伤众多,但唯有苏州城这里,见不到灾民入城,赵知州可知是何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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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本官也是十分奇怪。只是苏州城与其他地方不同,这应奉局把持住了水运水利,之前就曾阻拦本官过问插手这些事情,所以才……,本官也是多次与应奉局交涉……怎奈他们的势力实在是强……”赵霖正努力地组织着语言,想为自己的罪责推脱。
“我们一路盘查,已经知道这应奉局的朱勔下令,并派人在苏州城外的各个要道处设卡,阻止并驱赶县乡里的灾民进城,导致城外饿脬遍地;而且,苏州城内看不见水情,也并非是治水有效。而是应奉局只为了在城里看不到水情,而关闭绕城水闸,从而令城外各地的水患雪上加霜!”李纲冷静地说出这些,并且一直盯着赵霖的反应。
“啊?真有此事?”赵霖一脸的惊谔,嘴巴大得能够塞入三四个鸡蛋,“那这朱勔与朱冲岂不就是祸害百姓、只顾私利、又胆大妄为的黑心之官吗?”
“不仅如此,苏州应奉局本为朝廷组织采购贡奉用品的官衙,岂能逾制擅建军队?这可是一项无法遮掩的重罪啊!”陈淬也在一旁提醒道。
看着赵霖的演戏,李纲也不想戳穿他,毕竟接下来的事还需要借助于他,所以他继续说道:“亏了赵知州及时带兵前来相助,否则我和陈检法只怕控制不了这里。查出像朱勔这样的贪官也不算太难,但是要能制服这帮私军卫队,还是要借助于赵知州的官威与手下禁军。所以说,今天的首功,还是要记在赵知州的头上。”
赵霖一愣,眼前的这名选人官员还真是很上路子,一句话就把今天的主要功劳,如此大方地送给了他,他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自然是不会蠢到拒绝:“李议幕说得极是,今天得知这朱勔居然如此大胆,也是感到震惊无比啊!”
李纲既然已经摸清了赵霖的底牌与立场,自然也就不再客气,继续道:“赵知州之前是被奸人蒙骗,又受制于这应奉局的诸多胆大妄为之下。如今,既已拨乱反正,下面就麻烦赵知州能够尽快恢复苏州的救灾赈灾之策,救百姓生民于水火之中!”
赵霖正色道:“两位是带着帅司、宪司的上官指令而来,有事请直言吩咐,本官自当倾力而为,绝不含糊!”
李纲点点头:“眼有三件事是当务之急。其一,派禁军取缔苏州城四周所有阻拦驱赶灾民的关卡;其二,查封应奉局仓库,除了进奉官家的贡物之外,将粮食等赈灾物资尽数清点造册,然后尽快对灾民进行发放;其三,收回苏州城周三十六处水闸的管辖权,统一按照要求,开闸泄洪。”
赵霖对此自是满口答应,并且主动提出:帅司本来就有权调动地方禁军,这样的话,第一件事他会把手下的禁军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