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变故(2 / 3)

“在下青阳,是容王近侍,我们王爷有请,恳请徐小姐进马车一叙。”

徐弦月有些犹豫,孤男寡女共坐一马车似有不妥。

“徐小姐无需担心,有王爷在,不会有人敢置喙。”

“既然如此,带路吧。”

进入秦越川的马车,内里乌木做顶,软垫铺地,车厢内壁隐有暗纹。

红木矮桌正中嵌了一颗成人拳头大小的夜明珠,散发着荧荧光泽,整个车厢亮如白昼。

真是低调又奢华。

秦越川端坐在马车主位,身姿挺拔,犹如松柏。

他向来不苟言笑。

自她进来后,视线便未曾离开过她的身影。

徐弦月自觉坐到侧手位。

她无惧无畏,目光定定的望着他,直接开口:

“王爷唤民女前来所为何事?”

秦越川静默半晌,未曾多言,自怀中掏出一封信笺。

他将信笺置于红木桌几上,推到她的面前。

“这是?”徐弦月并未即刻伸手去取。

她用疑惑的目光询问秦越川。

“泊运司传来的,有关你父亲。”

听闻有关父亲,再看秦越川如此郑重其事的神情,徐弦月心中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她取过信笺,细细浏览纸上内容,越看内心越发沉重。

虽然内容不多,但是徐弦月看至最后一句话时,面色已是惨白。

“王爷!我爹爹他……”

“此事非同小可,我亦会秉公办理,若令尊当真无辜,必定保他无虞。

此时知会你,是为避免若来日徐家被府衙通传时,你未有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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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顿,有开口道:“此话由我口中说出略有不妥,但是,徐广海并非重情重义之人,他很有可能置身事外或者……袖手旁观。

你……”

前世的徐广海对于徐明曦也是利用多于疼爱,他的疼爱亦是需要付诸回报的,从不会向无关紧要之人施舍多余的感情。

徐弦月听懂了,垂眸沉思片刻。

她将信笺递回给秦越川,郑重道谢:“多谢王爷告知。父亲与我来往书信众多,若其中有线索,我必定首先告知王爷。”

秦越川颔首。

“只是……民女不懂,王爷为何突然要帮民女?”

虽然对于秦越川伸出的援手她很开心,但是此前他们并无任何交集。

她是徐家三房,所说是因为徐明曦,未免太过牵强。

秦越川不避不闪,一本正经道:

“徐三老爷虽为商户,这些年却也为北玄做过不少善事,实属‘义商’。

徐三老爷手握财富却能保持本心,本王不信如此之人会行这肮脏,有坏国之根本的恶事。”

徐弦月听闻,不疑有他:

“若无他事民女先行告退了。”

就当她要掀开马车帘子时,秦越川突然再次出声:“徐三老爷目前怕是已经关押刑部大牢,若你想见他,来寻本王便可。

他的安全,你无需担忧。”

徐弦月听了又是感激的冲她深福一礼,便下车去了。

直至目送她回到徐家马车。

秦越川才朝车外唤到:“青阳。”

“主子有何吩咐。”

“那份名单上的商行,可有找到?”

秦越川前世,遭秦昭烈暗算退守北疆,北疆苦寒不宜开垦良田,因此只能靠朝廷分拨粮草。

可是秦昭烈本就是意欲将他战死,耗死在北疆,又怎么可能保证他的粮草供给。

只有几个“义商”,联名自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