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肥水不流外人田,您太冲动了!”
听他如此说,老夫人心火稍稍有所平复,亦是无奈叹息:“我,我当时也是一时情急,只想着,别因为那事,牵累了你大哥,他这些年坐到这个位置不容易,怎么能在这个时候出岔子。
如今,我心里,也是有些悔的,不说旁的,老三铺子多,家大业大,仅是前些年,为大房花销就这个数——”
她伸出枯槁似的五指,冲徐江清摇了摇。
“只是,如今木已成舟,闹得如此局面,怕是也难以挽回了,就这般吧!唉!”
徐江清眉心依旧紧拧着,这个三弟,用处大着呢,且不说旁的,单论银钱,足以支撑他与大哥官场打点。
当初他提出经商,虽是因着她的夫人,但是那时,徐江清就想着,或许将来可以对他的前途,大有助益,有他在徐家,总是百利而无一害的,却不料,出任一遭,娘亲与大哥竟然把这个三弟给逐出去了!
这可不行。
徐江清思虑片刻,抬头道:
“娘,我觉得,事情还未到无可挽回的那一步。其实,若是想要老三同我们再次扯上牵系,也不是没有办法。”
老夫人将信将疑地抬头,问道:“你可还有其它法子?若是想让他重归族内,怕是他不会应允。”
徐清江沉吟:“我记得,老三有个女儿,极是疼爱……或许,可以由此着手。”
老夫人来了精神,身子前倾,好似猜到了什么:“你说,徐弦月那丫头?你是想——”
徐江清转头面向吴氏:“我记得,你有个姐姐,家中有一子,当下年龄适配,可曾婚配?”
吴氏微有愣怔,回忆片刻,拊掌道:“是了!那小子,前些年我瞧着长得还不错,算的上一表人才。
听说转过年来也要参加春闱的。只是,我那姐姐,嫁了人,家中没落了,她夫君的爹爹,曾经也是个大官,当下可不太景气。
也不知现在如何了。”
“若有才华,面相也可,说不得是个有前途的,可以做官也说不准。
老三有钱,那人若有官运,以此鼓动老三,栽培下自己的女婿。倒是一桩好姻缘!
让老三同他们,结为姻亲,有那丫头做纽带,若是将来,我们有事相求老三,我就不信,他能撇了曾经与我们的血脉亲缘。
本就是血脉至亲,又结为姻亲,老三回不回族谱,也是没有大碍了,就凭,我们为他的女儿找了门‘好姻亲’他也是欠了我们一份情的。”
老夫人眼冒精光,如此听来,确实不错!
既牵制了老三,又把那个碍眼的小东西嫁出去了。称得上是两全其美。
“不过,你怎么能肯定,老三家的那个,定然能瞧得上那个小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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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老夫人,您不晓得,那小子,皮相长得极是好看,且几年前我去的时候,那小子的气质已是不俗。
俗话说得好,谁家姑娘不爱俏郎君呢?长得好,会说些甜言蜜语,前途有得瞧,她还有什么理由不答应呢!”
“嗯,听着是有道理。你那姐姐家的孩子叫什么?”
“哎呦,你瞧我这脑子,好像,好像是姓祁来着,叫,叫祁什么来着?哎呀,记不得了。
不过,老夫人也莫要着急,总归是有了法子,我与那姐姐重新说道说道,如今她的家境,想说个像咱们这样门第的好人家姑娘可不容易,此事保准能成。
我那姐姐,不知道要乐成什么样呢。”
老夫人也很是看好:“若是如此,甚好。你近日就去问问,刚好打着你刚回京都的由头,去走动走动。”
吴氏的脸笑得跟一朵花儿似的,连连应是:“老夫人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