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弱女子,自偏远属地来到京都也不过个把月,大概也不曾有知心好友。
怕是京都也只她与徐玉琼交好了。
瞧着徐玉琼局促不安,不知所措的眼神,徐明曦油然而生一种保护欲望,偌大的王府,只有她们二人同病相怜,能够互相依存取暖。
徐明曦不禁动了恻隐之心,这般的性子,也不知在前世,她的后来是如何的结果?
徐明曦缓了眉眼,慢慢走过去,牵起她的手,瞧着她发髻简单,钗环样式又朴素,连衣裳都是徐府带来的旧衣,开口对金儿道:“金儿,去取我的那套珍珠鎏金头面来,还有那件樱色蜀锦裙,那件兔绒披风也拿过来,给侧妃换上。”
徐玉琼真心有些吃惊,“姐姐,不用了,我……”
徐明曦温和一笑:“你我同为徐府出来的,昨日之事是我牵累你,这里不是什么安生的好地方,此处的人惯是以貌取人,仗势欺人,你若穿戴的过于朴素,会被人瞧轻的。”
“对了,你的那个丫鬟绿羽呢?”
“她……”
徐玉琼自然不会实话实说,绿羽暂且留在徐府监视动向。
“绿羽,来的时候忽然染了高热,我便让她留在徐府休息了。”
徐明曦点头:“如此也好。”
前世她便知晓,那个绿羽不是个好的,没有留在徐玉琼身边也好,免得带坏她。
“可需要我替你寻个丫鬟服侍你?”
“不必了姐姐,我自己来便好。”
徐明曦思量她许是想寻个自己人,也是,贴身婢女这事,旁人赠送总不如自己挑选的好。
“那便依你。”
徐玉琼挑了挑唇角:“如此,多谢姐姐了。”
很快,金儿取来了首饰头面等物什,帮助徐玉琼重新上妆,不多时,徐玉琼整个人换了一番全新面貌,如一朵清透娇俏的菟丝花,娇娇弱弱,可惹人怜爱。
徐明曦满意道:“如此甚好,今日你便站在我的身侧,我看谁敢说一个‘不’字。”
徐玉琼含羞垂首应是。
入了前厅,发现那众人竟是都到齐了,只等徐明曦前来。
徐明曦为正妃,便是晚到,三个侍妾面上不愉,但也不会多说什么。
只是那个侧妃,依仗着自己在后宅身份仅次于徐明曦,又多得秦昭烈的几分偏宠,格外盛气凌人了些。
“王府主母怎么起的这般晚?咱们祁王府向来可是以规矩治家,祁王妃如此,可如何为我们做表率?”
她的纤纤五指慵懒地拂过发鬓,似是随意道:
“以后,不若人人都随性而来好了。”
视线又不经意的在徐玉琼的身上一闪而过,极为不屑。
什么样的货色都能做侧妃,也不知道王爷是被她下了什么蛊,连她都是费了好大心思从一个妾室升到侧妃,这个徐府不知哪来的姑娘姿色也就一般,怎么一来便是侧妃?
越想越是不服气,瞧着徐玉琼的眼光也挑剔起来,目色极为不善。
如此明显的敌意,徐玉琼自然察觉到了,她只装作不知道,垂首乖乖听着徐明曦发话。
徐明曦盯着这个侧妃的脸,想了好半晌,才忆起:这个侧妃是好像是姓罗,某个产盐地监院的女儿。
北玄还算重盐利,严禁各产盐地区私人盗煮,贩卖,都需要尽数上交官府,并且各地都设有监院。
这个罗侧妃的爹爹便是监院的人,私下冒着风险不知给秦昭烈开了多少后门倒卖私盐,想来秦昭烈定是还许了别的什么诺言。
不过无碍,既是这个罗侧妃愿意做出头鸟,那便别怪她不客气了。
徐明曦隐约记得,这个罗侧妃确实还算得秦昭烈“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