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干裂的喉咙只能挤出微弱的声响,在空旷的洞穴里如同蚊蝇振翅。
古阳和胡青盘坐在火堆旁,双目微闭,周身灵力流转,显然正在修炼。
而那条可恨的紫龙则蜷缩在角落,发出轻微的鼾声,偶尔还吧唧两下嘴,像是在梦中享用美食。
鼠人眼中闪过一丝怨毒,但很快又被恐惧取代。
他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四周,试图寻找逃脱的机会,却绝望地发现自己的储物袋早已不翼而飞,就连藏在皮毛下的几枚毒针都被搜刮一空。
就在这时,古阳突然睁开双眼,锐利的目光直射而来。
鼠人浑身一颤,险些惊叫出声。
“醒了?”古阳的声音冷得像冰,“那我们该好好谈谈了。”
洞穴内,篝火摇曳的火光将古阳的面容映照得忽明忽暗。
他半蹲在鼠人面前,阴影笼罩而下,宛如一尊冷酷的杀神。
鼠人浑身颤抖,豆大的汗珠顺着灰褐色的皮毛滚落,喉咙里挤出几个嘶哑的音节:“水……我要……水……”
胡青从储物袋中取出一个竹筒,面无表情地凑到鼠人嘴边。
鼠人如获大赦,贪婪地大口吞咽,清水顺着嘴角溢出,冲刷着他皮毛上凝结的血痂。
当水流触及左腿的断肢处时,剧烈的疼痛让他整张脸都扭曲起来,呛得连连咳嗽,喷出几道水花。
“咳咳咳……”鼠人痛苦地弓起身子,断腿处的绷带又渗出血迹。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过气来,声音虚弱得如同蚊呐:
“两位大人……我错了……再也不敢了……有什么话我都招……”
胡青把玩着那支生锈的金属箭矢,箭身在火光下泛着不祥的幽光。
他语气平淡地问道:“这东西是怎么来的?应该不是你的吧?”
鼠人的眼珠滴溜溜乱转,偷偷打量着洞穴四周,似乎在确认什么。
半晌,他才支支吾吾道:“这……这枚箭矢……是小的偶然从地里挖到的……”
古阳冷笑一声,手指轻轻敲击着刀柄,发出清脆的金属声响。
他早就料到这鼠人不会老实交代,不过现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他有的是办法让这滑头开口。
“那你和兽人王宫那边,有什么关系?”
古阳继续逼问,声音里带着不容抗拒的压迫感。
鼠人眼神闪烁,胡青见状,直接将箭矢尖锐的箭头抵在鼠人完好的右腿上,慢条斯理地来回比划。
坚硬的箭尖划破皮毛,渗出丝丝血迹。
“大……大人饶命!”鼠人吓得魂飞魄散,慌忙喊道:“小的说实话!这箭矢……这箭矢是我从王宫宝库偷的!”
“什么?!”
胡青和古阳同时变色,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
按理来说,兽人王宫必定守卫森严,宝库就更不用说了,必有重兵把守,这鼠人居然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偷出宝物?
古阳一把揪住鼠人的领子,将他从石壁上提了起来:“你最好把话说清楚,若是敢有半句虚言……”
他瞥了眼鼠人血淋淋的断腿,意思不言而喻。
鼠人缩了缩脖子,小心翼翼地环顾四周,似乎生怕隔墙有耳。
它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喉咙里发出沙哑的咕哝声,显然渴得厉害。
胡青见状,叹了口气,从腰间取下皮囊,倒了些清水递过去。
鼠人连忙接过,贪婪地灌了几口,水珠顺着它灰褐色的毛发滴落,这才缓过气来,继续讲述。
“小的……小的本是寻宝鼠一族,天生能嗅探灵物的宝气。”
它搓了搓爪子,眼神闪烁,像是在回忆那段惊险的经历。
古阳微微颔首,他记得初见这鼠人时,对方确实自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