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舒解(2 / 3)

识他,你是那谁?”

李红旗晃晃,拍弹着身上的泥,想起了这个人,就是那个胖子给他唱《我想有个她》,他一直摆手。

“我听人说:老腊肉住这儿,今个儿我来碰碰运气,好久没有看见了!也是!问你还不如问墙呢!看来传说有误,你住这儿?”

李红旗摇头:这孙子胆够肥的,敢跑到这儿找人!他上嘴唇咬着下嘴唇。

“兄弟,走啦!不在这儿耽误功夫了!再见!”胖子灵巧地走了。

冬天无风无霜,太阳撑开了脸,给他这样残疾人一丝丝冒傻气的活路,今天不是星期天呀?他去掏手机,李文棋咋又不上班了?他皱了,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能有什么用?这个家究竟能靠何人?心酸哪,更心疼哪!学学上不好,班班又上得吊儿郎当,这世界怎么啦?这会儿又上哪儿转头魂?这也是家?他这杆红旗终于倒了,为啥?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给自己贴金干嘛?我能算木,不能算秀,那……那究竟算个啥吗?程春鸣这狗东西,吃你一顿糟心饭,被熊个炭筒似的,当初如果没有我力排众议,你能娶我二姐?全是白眼狼,你那呛人的话什么意思?我自己不倒,没人打得倒我!放屁!如果没有李子北,我组长干好好的,能到哪儿去?我不服!他很少抽烟,这回猛吸,抽到咳嗽,活惨了,心就瞎了,前往心的通道就被堵了,就算你说的是狗屁忠言,还是他妈诈刺逆耳!我不听!他竟两手捂在耳朵上,手一抬一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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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甚?”嵇氏看出他排斥,“学小时候‘呜哇~呜哇~!?”

李红旗人多时自卑,话说不清楚,是他最大苦恼,能听不能与人交流,就像一泓春水,淌得进来,流不出去,是一汪死水,死水久了会臭,所以古语有:流水不腐,户枢不蠹!这种苦恼,经常让他哑口无言,所以儿子老婆不拿他当根葱,不能将红旗扛起,别人就往小了瞧你,你是蚂蚁!你是飞虫!极度沮丧的李红旗,闷头按酒喝,喝着喝着,把眼泪喝出来了。

“你怎地?”嵇氏不解。

“他就那怂样子!装什么老可怜?天塌有地等着,该死屌朝上,想恁多有啥用!二姑爷,让他自嗨去吧,那点儿委屈,跟尿液似,有啥悲伤的?斗得过斗,斗不过怂,天地规律,喝!”李文棋倒是看开,“不跟你喝了!”酒杯却在李红旗酒杯上碰,“天地间大人物都如此,更何况你我一介草民?技不如人,那没办法!人家钻了几十年书,那几十年你干什么啦?欲望燃烧成火,在钱堆里、在女人窝里穿梭,能不失败吗?这不丢人,这不是运气问题,是能力问题!”滋溜一口,酒就下肚了。

时间如水一样流失,生活还是那样继续,人心在昼夜翻转里拧巴,世界在颓废,2024年就要过去了,这一年许多人活得一步三叹,浮躁的风扬着硝烟在弥漫,钟吾的天气,以格外晴好的面孔示人,尤其是最后这几天,难道世界正在如人们希望的那样,往好里变?这只是人们的一厢情愿,青面獠牙的狰狞,正踩着舞蹈的步子,以冷嘲热讽的面庞,往我们急急赶来,罗修德在他的《人生的预测》里说:龙年的灾难,将在蛇年达到顶峰!如果是这样,接下来的2025年,会更加撕裂,它是蛇年,有人要祈福,就算你跪下来,以最虔诚的态度来祷告,都无法拯救世界,它不再欣欣向荣!暴风雨就要来了,雪雨年年有,不在三九,在四九,一九天里,我们不要被这种表象蛊惑。

有人跌倒了,有人趴起来了,更有人躺下了,与这个世界挥手作别,在这个撕裂的世界,我们难以独善其身,乱相如同天上翻拱的云,诡谲云波,有人在哀求,有人在挥刀,更多的人迷茫,世界无正义,个人的兴衰与荣辱,就是屁一样的存在,曾经的四十多年的日新月异,正在让一些人膨胀,他们以为一切照旧,但生活正在用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