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浮:"有消息了吗?"
张二跟在后面,虚虚地环着她的肩,生怕她摔了。
"你别担心,我请了一个道行很高的捉妖师,他会帮我们找回孩子的。"
妇人眼里闪着泪花:“谢谢县令,谢谢县令。”她的声音越来越小,竟是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本就是强撑的身体,此刻再也坚持不住。
张二把妇人扶回房间,这才匆忙迎出来。
"你先带我们去孩子失踪的地方看看吧。"
张二翻起眼皮偷偷看了一眼祈白,眼里闪过狐疑。
这么年轻,还是个瞎子,这人不会是假的吧。
却见祈白旁若无人跟在他身后,没有让人搀扶,动作之间没有片刻的迟缓,和正常人无二。
饭厅布局十分正常,方形桌子,上面还摆放着饭菜,只是现在的饭菜已经变得冰凉,其中一碗里放着只咬了一口的窝窝头。
祈白走到那处,慢慢蹲下身子,捡起凳子下不起眼的一根头发。
头发极长,从上往下都是白色,隐隐透着金色。
张二一个男人正值壮年,可不可能有白发暂且不说,也不可能会有这么长的头发。
而张二媳妇头上包着粗布头巾,头发全都包在头巾里,也不可能飘到地上,答案不言而喻。
祈白从怀里掏出一张符纸,符纸包裹着发丝,顷刻间燃烧起来,符纸烧尽转眼间就变成一个小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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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纸人坐在祈白手心,艰难地操纵身体,朝着前方指了指。
祈白按照小纸人指引的方向走去。
季怀砚和凡竹不动声色地跟在他身后。
张二也想跟过去,却被季怀砚按住了肩膀。
"你留在家里照顾媳妇,我们会帮你找到女儿的。"
张二猩红的眼睛里湿润几分,眼里多了几分对季怀砚真心实意的感激,点了点头:"麻烦你们了。"
小纸人带着祈白左绕右绕,居然绕一片树林里去了。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凡竹自顾自地叹了口气,老了老了,还要跟着受罪。
"到底还要走多久!"
再走下去,他这只狐狸都要累成狗了。这份怨气成功抵消了他对祈白的害怕,凡竹带着没好气的声音问道:"你不会带错路了吧。"
听见质疑,小纸人叉着腰转头,脸上虽然没有五官,但凡竹明显在上面看到了嫌弃。
祈白没有回头,他长相偏冷,说话的声音也带着寒气:"不走就滚。"
凡竹被这声音吓得缩了缩脑袋,有些害怕的低下头,被窒息感支配的恐惧还历历在目,他只能继续乖乖跟在季怀砚身后。
忽地,视线里闯进一个黑色的物体,"快看那是什么?"
凡竹控制不住地叫出声。
在他指的方向,赫然有双黑色的布鞋。上面沾了些新鲜的露珠,却没有太多的泥土,能看得出来是刚落在这里的。
小纸人最后指示的地方就是这里。
祈白蹲下身子,捡起地上的鞋,还没来得及查看,一股黑烟从鞋里冒出。
凡竹下意识地搂住季怀砚,替他挡住了黑烟。而祈白身前的纸人突然发出金光,替祈白挡下一击后,在空中自燃起来。
顷刻间,就变成了黑色的粉末。
"不好!中计了。"
孟离百无聊赖地待在客栈里,他面前放着一杯热茶,上面还冒着汩汩白烟。
他坐在窗边,街道上人们来来往往,小贩们的叫唤声飘进耳朵里,他的思绪也有些飘远。
店小二站在柜台边,一边算账,一边抬头偷瞄孟离,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