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天文望远镜是真的很复杂。
就算张楚手里有一张储存保留下来的,关于天文望远镜的简单结构图纸,可一连四五天,也没有打磨出来,最终只是做出来一个比望远镜更细致些的大号望远镜。
而这个时候,已是四月初了。
张楚只能托人,把这把大号望远镜还有天文望远镜的简单结构图纸,一并送到长安,交给城阳,让她转送给高阳。
同时,张楚还把一张图纸交给了王铁牛,让他带到了神仙里木工作坊。
县衙。
张楚召集了房遗爱,褚忠,温破贼和张玄素,最后再把北山县的发展和后序,仔仔细细的梳理了一遍,这着实又是用了好一阵子。
“侯爷,真的不让我们跟着去吗?”温破贼手指轻轻叩着桌面上的茶杯,幽幽望着张楚:“虽说卑职只剩下一只手,但,定也不会成为侯爷的累赘。”
张楚饮了口茶。
房遗爱,褚忠和张玄素也都是齐齐望着张楚,欲言又止。
张楚笑了。
“这让你们去不去,可不是我能说的算的。”
“我去,是陛下批准了的,身负重任,你们同样也是朝廷命官,没有陛下和朝廷的批准,就如此随意的擅自调动········”
“就算是吏部也没有这个本事。”
“好好看家吧,北山县才是咱们兄弟安身立命的根本,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北山县的事,你们商量着来,若是拿捏不准,可多问问房公他们。”
张楚放下茶杯,缓缓说道。
说罢,又看向温破贼,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破贼,好好带着北山县的儿郎操练,北山府兵迟早有一日会重新集结,到时候,本侯带着你们,去辽东溜一圈,那时候,才是你的战场,西域,不算。”
温破贼立马起身:“侯爷,卑职明了!”
正说着,外面已是传来了躁动。
“老沈头,外面怎么回事?”房遗爱喊了一声。
“大人,大人······”老沈头慌忙跑了过来:“是百姓,好多百姓都········都披麻戴孝的涌到了县衙门口。”
张楚愣了下,而后轻轻一笑,稍稍颔首,示意自己明了。
“知道了。”
“走吧,出去瞧瞧。”
张楚带着四人,出了县衙,而县衙大门前,已是白色的海洋。
见到张楚的瞬间,瞬间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大家伙目光灼灼的死死盯着张楚,脑袋上的麻布,身上的孝服,脚脖子上捆着的麻绳········
张楚只说了一句话:“后日,后日于长安咸阳桥前,出发!”
“诺!”
聚集于此地的百姓,齐齐喝道。
春耕已经彻底结束,北山县的劳工数量也开始快速增加,暂时把他们抽调出来,完全不影响工厂的运转。
是该把那些葬身于西海都护的同袍,接回来了。
当后日出发的事情一确定,北山县当即就变得有些沉重起来了,不论如何说,去年一战,对于北山县的损伤,也是巨大的。
尽管相比于其余县,结局已经很好了,可正如那句话所言,时代的一粒尘埃落在百姓的脑袋上,对于百姓就是灭顶之灾。
那么多年轻人·······
哪一个不是家里的心头肉和希望呐?
北山县要西行的事,在长安传的也很快,特别是一些早就从各种渠道听到了一些风声的商队,这个时候,也都已开始摩拳擦掌。
特别是那些和大慈恩寺联系比较紧密的商队,玄空在张楚的授意下,或多或少的都朝他们透露了些许内情。
这一次,张楚所抵达的地方,不仅仅是青海城,甚至还能有吐蕃和西域诸国。
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