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邺朝什么地界?谢诏无奈,又在心里问上一句。
“上京城。”
上京城。
谢诏有些庆幸,带我去摄政王府。
路知欢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哈!我连天香楼的门都出不了,更别提去什么摄政王府了。”
想的美,老娘还没和你谈判呢。
996宿主,你完全可以放心,这只鹦鹉的翅膀受伤了,根本飞不高,也飞不远。
受伤了,看不出来啊!
996???,之前刘妈妈的一个相好的,咳……时间短了点,就被刘妈妈给羞辱了。刘妈妈说他就哆嗦这么三两下。然后小鹦鹉就记住了。
一看到这个相好就喊三两下,三两下。他一怒之下把鹦鹉笼子给掀翻在地,翅膀便断了。
路知欢扭过头死死的咬着唇,才忍住没笑,这小鹦鹉以前嘴也是够欠的,什么都学。
她止住笑意,看着鹦鹉谢诏,言语中满是试探,“你到底是什么东……人?”
谢诏确定她想说的东西。
笃笃笃——
路知欢的房门被人敲响了,她赶紧嘘了一声,就起身去开门。
等等!他想阻拦她去开门。
吱呀一声,门开了,路知欢好似没听到他的话,连忙道:“几位姐姐快请进。”
门外来的几人正是这天香楼的几个头牌,“没扰着妹妹吧?”
“没有没有。”她让开身子,请几人进来。
谢诏立即警惕起来,毕竟他还不确定别人能不能听到他的心声。
这个女人真的是!
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糟透了。
呼拉拉走进来四个人,个个香气扑鼻的走到了鸟笼子旁。
“呦!刘妈妈的鹦鹉怎得在这呢?”其中一个叫如烟的女子一边说还一边伸手逗弄‘它’。
谢诏有些受不了这浓重的胭脂味儿,身形连连后退,又连忙扑棱着翅膀挡住自己。
别过来!!!
如烟觉得有趣,“呦!没脸见人了呀!你不是经常开黄腔吗?”
如意娇笑着甩了甩帕子,“是啊!再给姐姐说一个。”
如娇见它不开口,还叫着鹦鹉原来的名字教了起来,“钱来,说一个,大爷来玩儿啊!说个……小心肝,爷疼疼。……说啊!”
路知欢连忙挤过去,“各位姐姐,咱还是赶紧学唱曲子吧,否则妈妈埋怨我偷懒了!”她一手拎起了笼子放在了梳妆台上。
她身上淡淡的果皮清香味儿让谢诏好受了些许。
路知欢拍拍笼子,“乖乖的哈!”
谢诏暗暗观察了几个人,竟然没有一个人能听到他的心声。
只有她可以。
听着几个人咿咿呀呀的唱着,他竟然饿了,往前挪了两步,低头看着鸟食罐里头的细碎坚果,脏死了。
又走到了笼子门口,研究研究笼子能不能打开?
这翅膀有些使不惯,怎的不听使唤。
路知欢听到他的声音回头,就看着他抬起翅膀试图伸出来,貌似不太灵活。
她勾起唇角,狗狗祟祟的,像极了不老实的坏小孩。
这缝隙太小,就连翅膀的羽毛也塞不出去。
谢诏放弃。
还是说服她放我离开吧!
他心中忧虑丛生,不知道他还能不能回到自己的身体里?
若是他不在,时日一长,必定会出大乱子。皇帝年幼,说不定心怀叵测的宗亲会挟天子以令诸侯。
届时朝纲紊乱,他此前铺政治的心血将付之东流。
他在想怎么说服她带他离开这里。他现在是一只虎皮鹦鹉,他即便可以飞回王府也会立马被射成筛子。
王府围的像铁桶一样,一只苍蝇都不能飞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