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诏整个鸟身都红温了。
小爪子划拉了两下,路知欢虽然感觉不到疼,但也知道肯定挠出了血道子。
她“嘶”了一声。
谢诏立即不敢动了,爪子有些锋利,刚刚一定划伤了……!
他一直在心里默念:不能想,不能想,不能想。
“我听得见。”
谢诏:“……”
男女有别。
如此这般,实在不妥。
听着他声音都有些气急败坏了。
路知欢拍了拍小草的脑袋,“快点睡觉去。”
“哦,好。嘶哈,好冷哦!”小草躺到了干草上缩成一团。
路知欢这才伸手把他掏出来,“刚刚一着急给忘了。”
黑乎乎的,小草也看不清拿的什么玩意,只知道从怀里掏出个东西,她也没在意。
谢诏后知后觉的发现,她碰到了自己。
放手。
路知欢翻了个白眼,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随手把他放在了干草旁,小声叮嘱:“小心点,别让大耗子把你吃掉。”
谢诏蹲在干草旁边警惕的看了看四周,依稀还能看见绿眼珠子。
他又往干草堆边上蹭了蹭。
路知欢也缩成一团,幸好穿了两个棉袄,不是很冷。
小草已经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两人听着小草平稳的呼吸声,一时无言,鹦鹉谢诏轻轻的抖了抖身上的羽毛,想着对策。
可想好要如何离开?
路知欢问他,“你说咱们是今天晚上逃走,还是等明天再想办法?”
“……我有一计,只是有些冒险。”
说来听听。
路知欢摸了摸下巴,“火烧柴房。”
哈!
“到时那我们就可以趁乱逃走了。”
还没睡呢!
“你什么意思?”
先别做梦了!
一家失火,四邻遭殃。
谢诏往前走了几步,静静的听了听四周的动静。
“你干嘛?”
别吵。
这人得多无趣,心里话都这么少,路知欢撇撇嘴。
无人看守。
你把门拉开一点,我出去。
路知欢用气音问道:“你出去干什么,你连飞都不会。”
拿钥匙。
路知欢疑惑,“你知道钥匙在哪里?”
不重要。
不能骂人,我竟无话可说。
谢诏已经走到了门口,回头催促:还愣着做甚?
“来了!”路知欢只能照办。
她悄悄的拉一个缝隙,谢诏轻松跳过门槛,等着。
他往前走了几步,就抬头在墙上寻找着。
果然在这里。
钥匙被挂在了外边墙上的墙钉处。
路知欢看不到他,只能听到他的心声,我倒是可以飞上去,只不过钥匙落地会有声音。
“把棉袄里的棉絮拿出来。”
棉絮。
两个人想到了一起。
路知欢悄悄把门合上,扯开了一块棉袄,把棉絮掏出来。
这才又悄悄拉开门,把揪下来的棉絮一块儿一块儿扔出去。然后又把手伸出去把棉絮揉成大团。
谢诏负责把这团棉絮滚到钥匙底下,小身板又上去踩了踩。
他这才退后几步找好角度,扑棱了两下翅膀往上飞。
稳稳的落在了墙钉上,他用嘴叼起了钥匙对准下面那堆棉絮一抛。
没有发出多少声音,也没有惊动任何人。
他又飞下来,可钥匙有些大,他拖着会有声响,只能费力的叼着中间。
走一步晃三晃,不知道的还以为喝了假酒。
路知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