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傅鸿煊身为统帅,可以说除了瑶初光就只有他知道具体开战时间。
没人能确保自己可以在战场上活下来,哪怕是统帅都没有这个把握。
战争就没有不死人的,每一次上战场傅鸿煊都会做好战死的准备。
所以有些事他不能逃避,必须要在离开前有个了结。
傅鸿煊一直都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有时候人活的太清醒不是什么好事。
他清楚知道自己心悦瑶初光,同时也知道他们注定有缘无份。
彼时他是西周的将军,瑶初光是齐国嫡公主。
他们隔着千山万水,都各自要背负的家国责任。
现在他成了齐国的将军,瑶初光成了万人之上的女帝。
傅鸿煊很清楚知道,自己做不到为了瑶初光卸甲归隐于后宫,当瑶初光的皇夫。
瑶初光是女帝,她的一举一动必须为大局着想。
傅鸿煊自认做不到宽宏大量,看着瑶初光为了朝局纳其他男子为宫妃。
他知道自己这样很自私,心悦瑶初光却不愿为她付出所有。
既然知道他们之间注定不能在一起,一开始就不要来招惹她。
傅鸿煊想的是自己只要默默在一旁看着瑶初光幸福就好,哪怕瑶初光一辈子不知道自己心意。
可这一切的平衡还是被打破了,傅鸿煊意识到瑶初光对自己并非无意。
一缕甜意后知后觉地从心中滋生出来。
人在黑夜中独行久了,看到一束光亮哪怕知道是深渊也控制不住自己,飞蛾扑火般朝光明飞奔而去。
瑶初光走近低着头直视傅鸿煊眼睛问道:“你是后悔了,今晚想来侍寝?”
傅鸿煊呼吸猛地一滞,心跳险些骤停慌张退后几步道:“没有!”
傅鸿煊看着瑶初光仿佛浪荡子调戏姑娘般,捂着嘴笑的花枝乱颤。
傅鸿煊不由扶额苦笑,为什么每次瑶初光都能三言两语打断自己的情绪。
傅鸿煊站直身体,问出了自己最大的疑惑:“你什么时候注意到我的心意?”
傅鸿煊自认自己在昨晚夜闯寝宫之前,一直隐藏的很好,身边的其他人都没有察觉到自己对瑶初光别样心思。
毕竟傅鸿煊一开始就打定主意,知道他们没有结果便不要招惹她。
瑶初光唇角弧度渐深,朝傅鸿煊走近两步道:“我在燕国的时候就发现了!”
傅鸿煊呆呆的看着瑶初光,心中却如惊涛骇浪翻涌。
这女人这么早就察觉到自己的心意,然后看着他在那挣扎拙劣的遮掩!
瑶初光抬手轻轻抚上傅鸿煊胸口心脏处,感受着心脏激烈的跳动声,慢悠悠说道:“你是不是在想自己是怎么露出马脚的?”
傅鸿煊点点头,他是真的想知道,在燕国时候他们接触时间并不长,甚至都没单独说过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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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到底是怎么察觉到的,难不成是女人的直觉?
瑶初光似笑非笑,语气暧昧道:“你低头我小声跟你说。”
傅鸿煊心口止不住地起伏跳动,但还是顺从俯身低头倾听瑶初光耳语。
瑶初光的唇似乎从自己耳边擦过,只有温热的气息,却没有真实的触感。
瑶初光抬起手放在嘴边,靠近傅鸿煊道:“你没发现你不喜别人靠的太近,哪怕是常年跟在你身边的李义这些护卫,你都会下意识保持距离。”
瑶初光嘴角弧度更深了道:“但我却能随意靠近你,哪怕我故意去扯你的衣袖,你都没有拉开距离。”
一开始瑶初光也没反应过来,是有次自己与傅鸿煊还有李义一起通过窄胡同。
那时傅鸿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