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铿然作响。
“邺城急报!”骑士扬手掷出虎头错金符。
副骑钩镶盾当空承接,盾面饕餮浮雕正中嵌着“骑士卒曹”四字错金铭。骑士腰间横悬的斩马剑(东汉重兵器,甘肃武威雷台汉墓出土铜剑形制相符)血槽中,凝固的血浆折射出七彩光晕。
战马跃过丈五壕沟(汉代营制,《汉书·匈奴传》载“堑深丈五”),蹄铁凿得吊桥铜包板(汉代桥梁多为木构,但重要关隘用铜包板加固)火星四溅。
望楼戍卒赤旗疾挥,守门士卒环首刀(汉代环首刀,《后汉书·舆服志》载“环首刀,刃长三尺”)平举如闸——刀镡“永寿考工”铜牌(官造款,永寿为东汉桓帝年号)距骑士护心镜(胸甲部件,陕西西安汉墓出土铁甲有镜面护心)仅隔一线!
“验!”骑士扯开犀甲襻扣(甲胄系带,《后汉书·礼仪志》载“甲胄以犀革缀联”)。内衬素帛地图(军情图,《汉书·赵充国传》载“画地图”为军令传达方式)的“邺”字朱砂刺目欲燃,虎头金符内壁“鸿门”阴刻(暗记,与湖北云梦睡虎地秦简“阴刻符”形制相似)在刀光下赫然显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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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卒刀背猛击盾面三响,包铁营门(汉代城门多为木构包铁,如河北易县燕下都遗址)洞开时震落梁上积尘。骑士马刺轻叩,战马化作玄雷贯营。四蹄裹的鞣革(减噪工艺,《天工开物》载“鞣革可使马蹄无声”)踏过箭道无声,惟见碗大蹄印深陷夯土(汉代营区地面,河南洛阳汉墓遗址可见夯土遗迹)。
沿途戟士以戟顿地(军礼,《汉官仪》载“军中行礼,戟顿三声”),戈矛丛林应声低伏——骑士犀甲左肩的鎏金虎首(曹军标识,与徐州汉画像石“虎首甲饰”相符)耀如烈日,身后五张雕弓(战利品,汉代骑兵常携弩与弓)的牛角弭(弓两端,《汉书·匈奴传》载“弓弭以牛角”)犹带皮肉残屑。中军帐前刁斗被劲风带得飞旋。
距牙旗(帅旗,《后汉书·舆服志》载“牙旗下设军鼓”)十丈处,战马人立急刹,骑士腾跃落地。
“邺城急报!骑都尉曹麾下军侯张骁!”
骑士声若洪钟,穿透尘嚣。话音未落,他右臂奋力一扬,一道金光脱手而出,直射向紧随其侧的副骑。那副骑反应如电,手中钩镶大盾(一种带钩刺的汉代复合盾)倏然上举,盾面狰狞的青铜饕餮浮雕中心,恰好嵌住那飞来的虎头错金符。符上“骑都尉曹”四个错金篆字,在刺目的阳光下流淌着熔金般的光泽,威严赫赫。
骑士腰间一侧,一柄刃长近五尺的斩马巨剑横悬,宽阔的血槽里,昨夜激战残留的深褐色血浆在强光下折射出诡异而凝重的七彩光晕,仿佛凝固的虹霓诉说着惨烈。身后,五面黄巾认旗在疾驰带起的狂风中猎猎翻卷,如同几片挣扎不休的枯叶。
沉重的马蹄铁重重凿击在吊桥包铜的厚木桥板上,“嗵!嗵!嗵!”闷响如擂巨鼓,火星四溅,如同金蛇乱舞,甚至有几粒溅射到高高的望楼木栏上。望楼戍卒手中赤色令旗疯狂舞动,划出危险的信号。
守门士卒面沉似水,手中环首长刀(汉代制式军刀)如一道冰冷的铁闸,刀尖直指骑士前胸,刀镡上“永寿考工”的铜质铭牌在日光下反射着刺眼的白光,距离骑士犀甲中央锃亮的青铜护心镜,不过一线之隔!
“开——门——!”士卒的吼声如同炸雷,震得门楼梁上积年的灰尘簌簌落下。他手中环首刀刀背猛地向盾牌连击三下,“铿!铿!铿!”三声巨响,沉闷而威严。包覆着厚重铁叶的巨大营门,在绞盘刺耳的吱呀声中,轰然洞开!
门轴转动带起的劲风,卷起地上的浮土,形成一小股旋转的尘柱。骑士毫不迟疑,马刺在龙驹腹侧轻轻一叩。那匹神驹仿佛通灵,长嘶一声,化作一道黑色的闪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