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得什么傻话?那铜外头镀上一层金,不就瞧着和金一样吗?”
”哦——”,围观村民恍然大悟。
原来是镀金啊。
早说嘛,早说镀金他们就懂了。
村里娶媳妇嫁闺女,彩礼嫁妆里都要准备个镀了金的铜钗子。
早这么一说,他们早就明白了。
明白归明白,羡慕是真羡慕。
就算是铜,这一套置办下来,也得花不少银子吧?
真不愧是城里有钱人家,过个年,连家里养得鹅,都捯饬得金光灿灿。
真想上手摸一摸。
心动不如行动,有人就比较积极。
“虎子,叔能摸摸鹅不?”
“可别,”虎子赶紧拒绝,“大白凶得很,它会啄人!”
这倒也是,鹅很凶。
想摸鹅的汉子,家中养得也有鹅。
他想摸鹅,纯粹是想蹭蹭运气——眼前这只鹅一看就被养得很好,通体雪白,那羽毛瞅着就溜光水滑。
个头也大,脖子若是抻直,快和他齐平了。
除了个大,养得还膘肥体壮,那两条小短腿,比他手腕子都粗。
若是能摸上几把,回家再摸摸自家鹅,说不定能蹭点运气,让自家的鹅也长得这么大个。
除了为自家鹅着想,旁的心思他没有——比方说,摸摸镀金的铜冠,铜盔甲啥的,这些心思他通通没有。
他没有,有人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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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诩有见识的年轻人,走了过来。
”虎子,你少吓唬人,有钱人家养得鹅,那都是训好的,一点儿也不凶。”
凶鹅谁敢养?
若是不慎啄了少爷小姐,养鹅的奴仆便要倒大霉。
他说着话,伸出了手,直直伸向大白的长脖颈。
虎子惊呼,“小心——”
察觉有人想摸它,大白这小爆脾气,可不能忍。
黑豆眼一瞪,翅膀一挥,一道人影凌空飞起,倒飞出一丈之外,扑倒在地。
叽叽喳喳的人群,瞬间为之一静。
“早说过了,大白很凶。”虎子嘟囔,“它不喜欢被人摸,谁摸谁倒霉。”
倒霉鬼就在地上躺着,谁敢不信?
村民们齐齐退后几步,没人再想摸鹅毛。
大人们被鹅惊到,往后退,孩子们却无知无畏。
虎子哥离得那么近都不怕,他们也不怕。
一群孩子围着虎子七嘴八舌,“虎子哥,你们刚才在喊什么?”
大白耳尖,听到孩子们问为什么,当即伸长脖子,又是一声嘹亮的“嘎”。
紧接着,口号又起——
“大白将军,威武霸气!”
“胭脂鹅军,四方无敌!”
“哇,”围上来的这些孩子,羡慕得直跺脚,“虎子哥,你们这是在玩什么?我们也想玩。”
想玩简单,去抹胭脂。
有孩子问,“去哪抹胭脂?”
这是个好问题。
虎子左右扫一圈,没看到细雨、
转身一瞧,三丈外,有一高一矮两个熟悉身影。
他伸手一指,“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