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会不会善罢甘休?
香江的局势,因为我今晚的举动,似乎加速了搅动。
我感觉自己就像站在一个不断旋转的漩涡边缘,稍有不慎就会被彻底吞噬。
“阿健,”我沉吟片刻,吩咐道,“这几天你让兄弟们都机灵点,多留意兴义会和德江集团那边的动静,特别是陆明远和高翰。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刻告诉我。”
“嗯!”孙健重重点头,“那我们现在还继续留在这儿吗?”
我看向杨鑫的房间,我的目的还没达到,肯定走不了。
我转头对孙健说道:“你先回去吧,我还得等杨鑫。”
“那你安全吗?我感觉这静心斋不是个什么好地方啊!她们连高翰谁废就废了,这后台太硬了吧。”
“不管她们,你先回去吧,有事电话联系。”
孙健点了点头,这才起身离开了静心斋。
我独自坐在角落里,慢慢品着已经凉透的茶,大脑飞速运转,梳理着眼前纷乱的线索和危机。
也就在这时,静心斋真正的老板岑寒向我走了过来。
“茶都凉了。”
她坐在我对面的椅子上,喊了一个侍者过来,给我泡上一杯热茶。
等那侍者离开后,她才看向我的手臂,开口问道:“江先生,手臂还疼吗?”
我愣了愣,没想到她居然还会问我疼不疼。
我看了她一眼,冷笑道:“你说呢,我看你真的是属狗的。”
“咬了你,我向你道歉,但你绑我,你觉得合适吗?”
“那扯平了呗,互不相欠。”
她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似乎只是为了用这个话题来开场而已。
她轻声一笑,看着我说道:“你有什么好的呀?能让我清池妹妹如此对你关照?”
“我不好,我要是好,就不会在这里坐着了。”
岑寒冷笑一声道:“你的意思是说在这里的每一个人都不是好人咯?”
“你觉得呢?”我反问道。
她又笑了笑,点着头说:“你还确实有点意思,之前只是听清池提起过你,也在香江听说过你的一些消息,今天一见虽然没让我特别惊艳,但也没有失望。”
“你到底是什么人啊?”
她神秘兮兮的笑看着我,说道:“江先生,知道多了,对你不好。”
“那我换个问题,”我盯着她,“你和林清池,到底在谋划什么?为什么非要我离开香江?”
岑寒放下茶杯,身体微微前倾,那双锐利的眼睛直视着我。
“江禾,你觉得自己很聪明,能看透很多事情,对吗?”
她声音压低,带着一种蛊惑般的磁性。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香江这盘棋,比你想象的要大得多,也危险得多。清池不让你掺和,是为你好。有些浑水,蹚进去,就再也出不来了。”
“为我好?”我冷笑一声,“用这种逼迫和欺骗的方式?你们是不是觉得,我江禾就是个可以随意摆布的棋子?”
“棋子?”
岑寒忽然笑了,那笑容里带着一丝嘲讽,“谁不是棋子呢?在这香江,谁又能真正超脱棋局之外?区别只在于,有的人甘愿做棋子,而有的人,想成为下棋的人。”
她的话像一根针,刺中了我内心最深处。
我不正是想从一枚棋子,变成执棋者吗?
“那你呢?”我反问道,“你是棋子,还是下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