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远的手刚搭上张老板的肩膀,一股刺鼻的骚味就弥漫开来。
张老板的裤裆迅速湿了一片,尿液顺着裤管滴落在昂贵的地毯上。
他整个人筛糠似的抖着,几乎要瘫软下去。
“啧。”
陆明远嫌弃地皱了皱眉,收回手,从西装口袋掏出手帕擦了擦,仿佛碰到了什么脏东西。
“张老板,你这是干什么?”陆明远语气带着一丝戏谑,“我又没说要拿你怎么样。马哥是自己坏了规矩,你呢?你刚才……好像没说我兄弟出千吧?”
张老板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猛地抬头,涕泪横流,语无伦次:
“没有!绝对没有!陆老板明鉴!我……我一直相信江禾兄弟是清白的!都是马德彪那混蛋瞎了眼!陆老板,我老张对您可是忠心耿耿啊!”
“忠心?”
陆明远轻笑一声,踱步回到赌桌主位坐下,慢条斯理地说:“忠心不是靠嘴说的。”
张老板顿了顿,脸色极其难看,显然他知道陆明远的意思。
但是陆明远却不再说话,就那么虎视眈眈的看着张老板。
房间里的气氛一时变得有些恐怖,就连我作为一个旁观者,也都感受到了一股无形的压力。
这陆明远就是一个典型的笑面虎,表面上跟你笑嘻嘻的,实际上这笑容背后却藏着刀子。
张老板也满头大汗,都不敢看陆明远。
沉默了大约十几秒钟后,他终于哆嗦着开口道:“陆……陆老板,就……就按照你之前说的吧,那几条航线我……我给你,都给你。”
陆明远顿时就笑了起来,然后向那个浓妆女人示意了一眼。
那女人走到一张桌子前,拿起一份类似合同的东西,走了过来。
陆明远接过合同,走到张老板面前,微笑着说道:“老张,那几天航线我也不白要你的,免得说我陆某人欺负人。”
他顿了顿,又笑呵呵的说道:“这样,马德彪那边的码头,以后你暂时帮我看着点,利润嘛……你二,我八。有问题吗?”
张老板愣了一下,随即脸上涌现出狂喜和难以置信,仿佛不是被割肉,而是天降横财。
他扑通一声跪下,也不管地上的尿渍,连连磕头:
“没问题!绝对没问题!谢谢陆老板!谢谢陆老板给我这个机会!我一定帮您管好码头,绝无二心!”
用马哥的命和产业,既铲除了异己,又轻易收服了吓破胆的张老板,一石二鸟。
陆明远的手段,狠辣而高效。
“起来吧,像什么样子。”
陆明远挥挥手,又转头对那个阿乐说道:“阿乐,带张老板去换条裤子,然后送他下船。”
“是,远哥。”阿乐应声,面无表情地扶起瘫软的张老板,离开了包间。
包间里只剩下我、陆明远、林浅,以及那个一直没什么存在感,却手段高超的浓妆女人和几名保镖。
我穿好了衣服,静静站着。
林浅看向我的眼神更加复杂,恐惧中夹杂着一丝庆幸。
“江禾。”
陆明远的目光再次聚焦在我身上,经过刚才那一幕,他的眼神里多了几分真正的欣赏。
他很喜欢拍人的肩膀,又再次将手拍在我肩膀上,说道:“今天这事,你办得漂亮,临危不乱。”
他顿了顿,又好奇的问道:“不过你是怎么知道我叫你来是这个意思的?”
他叫我来,绝不可能单纯是这个意思。
很简单,如果他想让我帮他这样做,完全可以提前告诉我。
这样一来,这个局就会更加顺理成章。
他根本就没有考虑过我的处境,如果刚才不是我自己猜出来的,那么我百口莫辩,他正好可以利用我来威慑到马德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