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拉开,天下俱黑时,她才想起儿子去了他姥爷家,丈夫已经数日未归,只有自己一人在家,便酸酸的长叹一声,默默的拔拉了两口饭,曾经的美食已经索然无味。她苦笑一声,依然麻利的收拾着餐具卫生,她无甚爱好,就喜欢把家经营的干干净净整整齐齐温温馨馨的。然后,她裹紧衣服斜躺在沙发上,是休息,又似在等着家人的回归……
永胜砖厂的七夕晚会正在夜霜中如火如荼的进行着,人们无非就是嗨歌扭舞,有时候即便是清唱尴扭,众人却也是兴致盎然的乐此不疲。
郎中郎的决绝离去,银富香心中五味杂陈,自己终将不是男人心目中那个最重要的存在。曾经,男人口中那些个“唯一”、“特别”的词汇,不过是他猎艳图新的借口罢了,在男人心中,原配才是融入他骨质里的归宿感。多可笑啊,我当自己是他胸口的朱砂痣,其实不过是墙角的蚊子血,他对自己的贪恋,不过是苍蝇本性的使然。夏流的一声吆喝令她忽然清醒:哪有什么非我不可,分明是她们母子牵着他的脊髓在人间走,我像件打折时抢购的羊绒衫,再贵也暖不到骨头缝里去。她在人群中搜索,很容易的就发现表哥正孤独的坐在阴暗的角落里呆呆的望着自己。她犹豫了一下,便轻步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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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笔友,这么久你跑那去风流快活了?快来给我派一个歌伴,我也要向大伙献歌祝七夕快乐!”
任笔友来到灯火明亮处,四下看看,道:“谁愿意和复流伴歌?”
夏流瞪大眼在姑娘们中间来回穿梭,道:“除了大师傅和林燕,她们三人中随便哪个都行。”
任笔友呵呵笑笑,双手一摊,道:“我可没权力指派谁谁跟你表演,得她们自愿。”
龚朴德叫道:“任笔友,你不要藏私心哦。”
杨忠祥爬起来,大声道:“二流子,我来给你伴歌。”
夏流笑骂道:“龟儿子阿祥,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杨忠祥抢过他手中的话筒,道:“你龟儿子也不屙泡稀屎照照,这些美女也是你能邀请得动的?我来是给你台阶的。”
吴芷语调酸臭的叫道:“二流子,你该去找你的陈妹妹。”
夏流道:“过去的事就不要提了嘛。阿祥,在这么美好的情侣节上,我们却还都是孤家寡人,作为男人,我们同病相怜啊!来,我们合唱这首《没有情人的情人节》如何?”
杨忠祥欣然同意,于是他吹吹他那三十六对的山羊胡子,与夏流同捧话筒嘴对嘴的唱了起来:
“情人节快乐快乐情人节
我只听见悲伤的音乐
情人节快乐快乐情人节
把那忧郁的发丝轻剪……”
温柔软弱的歌声在静谧的夜空中回荡,勾引起了人们的共鸣,有会唱的便也跟着一起唱道:
“没有情人的情人节,
多少会有落寞的感觉
为那爱过的人不了解
想念还留在心里面
没有情人的情人节
意外收到安慰的卡片
想必爱过的心已发现
要我打开回忆的结……”
歌声里满是落寞不甘的味道,没有情人的情人节,男人们眼巴巴的望着一众美女,对着星月各自在心中起愿。姑娘们同样望月祈祷,都说七夕的月老是有求必应,那他应该会让自己这合情合理的心愿如愿以尝吧!
从穿针乞巧以来,吕希燕就是满满的幸福感,被爱的感觉真好!这男人的爱,就像寒夜里的篝火不仅照亮了朦朦夜空,火光还透进骨头缝,暖意涌上来竟漫到了耳根,热热的,直扑扑压也压不下。每一次低头回想那目光和话语,嘴角便不由一弯,压也压不下去的弧度。有时被他无意间触碰发梢,心上瞬间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