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东升对赵春杰的用词也很满意,
道:“说的非常好,第二,关于虚开发票和虚设账目的问题,
这显然是具体经办人员为了迎合领导意图,采取的极端错误的操作手段。
孙亚茹同志可能误解了齐市长的指示,或者为了追求所谓的‘效率’,走了歪路。
而我们,包括我本人的审批,都是基于对项目和流程的信任,是基于齐市长的指示和孙亚茹同志的专业操作,在被蒙蔽的情况下进行的。”
李树波眼睛转了转立刻补充道:“是啊,我们都有失察的责任。但现在看来,孙亚茹同志很可能利用了她丈夫的影响力,绕过了一些必要的监管环节,甚至可能提供了不完整的甚至虚假的材料给我们审批。她和齐市长之间…唉,有些事,我们下面的人确实难以知晓啊。”
李树波的语气充满着痛心,赵春杰也跟着唉声叹气,如同真事儿似的。
他们这就算提前演练了。
刘东升道:“所以,核心思路就是,意图是齐云山的,操作是孙亚茹的,我们是程序上的执行者和事实上的被蒙蔽者。”
“可是,”王秀琴道:“这笔钱终究还是转出去了,这个痕迹抹不掉的吧?”
八百万被他们四人加上孙亚茹一同分掉了,为了不产生分赃不均的内部矛盾,五人平均分,每人一百六十万。
而这些钱是从市财政局分批划到了卫生局的账上,又从卫生局直接转出去了,王秀琴以她财务的经验分析,这笔账肯定有痕迹的。
刘东升道:“你怎么糊涂了,这笔钱转到哪了你忘了?”
王秀琴道:“不是我忘了,而是我真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是从孙亚茹弟弟手里拿走的一百六十万。”
赵春杰道:“王副局长的确不知道,不知道就更好了嘛,反正你没得到过这一百六十万就是了。”
“他弟弟不会说吗?”
“说了你不会不承认吗?”李树波看废物似的看了眼王秀琴,“他又没有收据,而且,他也是一屁股屎,自己的事都交代不明白的。”
刘东升道:“接下来,我们要做几件具体的事,就是补录一些手续,以及会议记录,审批文件。”
刘东升拿出一叠文件,翻开最后一页,
就见最后一页只有一个审批栏,而里面是齐云山的签字。
几人顿时目瞪口呆了,齐云山竟然会在空白页签字?
刘东升得意的笑笑:“这就是去年市里的一份环卫文件,时间和这笔账转出去的时间差不多,最后一页只有齐云山的签字,这也是我当时留的后手,
那天下班前齐云山的确太忙,我知道每天那个时间经常有一个女的给他打电话,有时候问他几点回来,有时候问他吃什么,呵呵,那时候孙亚茹都到国外了,这个女的肯定是个小三,
齐云山也是心虚,最后一页空白他也没注意稀里糊涂的签字了,所以咱们按照这种红头文件页眉的纸张,做一份审批文件,
另外做一份市长专题会记录,议题写成'关于研究重大呼吸道慢性病资金预分配',出席名单有齐云山,孙亚茹,和咱们几个,另外加上你们财政局的焦局长,左右他也脑梗了,纪委啥也问不出来。
会议记录里必须加一句,严格按照齐云山市长意见直接拨付,各委局不再另行审批,一句话把责任锁死。"
刘东升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继续道:
“纪委的问话会非常细致,甚至会挑拨离间,记住,咱们谁也不会出卖谁,一定咬紧牙关,对于关键问题,必须一字不差!对于每一个细节都对答如流!
实在不知道怎么回答的,就回答不知道、记不清、需要查记录,这都比说错话强,明白了吗?”
几人点头,死活在此一搏了。
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