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颐就有点尴尬,只能作罢。
“枝枝姑娘真是牙尖嘴利。”
乔镰儿也把该套的信息套出来了,这件事说不定有更深的隐情,只是欧阳颐不可能透露。
如此一来,他在身边就显得多余。
“我和枝枝姐要说些私房话,不方便外男在场,欧阳公子请便吧。”乔镰儿道。
欧阳颐识趣地说:“既如此,我就不打搅了,二位玩得开心。”
离开的时候,又看了乔枝枝一眼,似乎有些不舍。
乔枝枝皱了一下眉头,她怎么觉得,这个欧阳颐有点烦人。
年纪轻轻,就透着一种油腻感。
她清楚欧阳颐绝不喜欢她,就像是体内被植入了某种东西,要推动他去做某件事情一样。
这样一来,这些行为就显得矫揉做作。
但欧阳颐对她来说,路人而已,她完全不会放在心上。
只有孙家和林家的事情,让她心中不安。
即便如此,她也没有失态。
“镰儿,我相信林公子一定早就请示过父母了,只是林家的想法和他不一样。”
“原来京城高门,这样在意世家,我们乔家也不弱,却被他们看低了去。”
乔镰儿认真思索着:“或许不是世家不世家的问题。”
“我总觉得,可能还有其他的缘由。枝枝姐,等一等吧。”
“好。”乔枝枝道:“我相信命中注定有缘的人,跨过无数阻碍也会走在一起,无缘的人,哪怕是经常面对面,这辈子也难有更深的交集。”
乔家人里,乔镰儿最喜欢乔枝枝,就是因为她稳得住,也会冷静地分析事情,不会让自己陷入无边的内耗。
而且,乔枝枝在艺术上有所成就,受人尊仰,本身就得到圆满,多了一种自然而然,顺应天意的心境,对男人,对婚姻,不会有太深的执念。
大宴上,各类歌舞杂耍乐曲戏剧表演,各大高门小姐公子才艺表演,一直持续到傍晚,觥筹交错,一片喜庆。
乔枝枝从头到尾都在作画,到最后完成一幅半丈高,二丈宽的油画,把所有在场的人都画了进去,当然,近景特写,远景模糊处理,不然根本画不完。
大家离座凑过来观瞻,赞叹不已,恒亲王心情大好,要把画作买下来。
乔枝枝只说博大家一乐,又说承蒙不嫌弃,送给恒亲王府。
恒亲王当然不能白要,大大方方赏赐一箱珠宝。
贵女公子们围着这一幅画,在上面辨认着自己,几乎忘记了宴桌上的山珍海味,琼浆玉液。
这种冲击感十足的大作,给人一种大饱眼福之感。
人一多,再加上有人想要往前挤,就显得有点混乱。
不知道谁的手一抖,一大杯酒就洒在了油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