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耿看到阿牛担心的样子嘿嘿笑了一下,抄着手背直了一下,慢慢的往前走。
“爷没事吧?”阿牛慌忙跟了过去。
“爷能有什么事。”曹耿笑着说“你跟着爷连一口肉汤都喝不上,以后咱吃好点。”
阿牛听的莫名其妙,觉得自家爷肯定是受打击了:“有口吃的就行,阿牛不挑。”
“不挑怎么行。”曹耿慢慢的说。
高娥并不知道曹耿跑到覃州城诉苦了,今年准备年礼的时候给曹耿也准备了一份。
姬无恙来拉鸡鸣村的肉。
鸡鸣村的人分的少一点,但是都有。
“曹大人好像去覃州城了。”姬无恙猜测。
“和谁去的。”高娥想曹耿不会随便找了一群人给送过去。
“就带着阿牛。”
高娥意外,曹耿竟然敢单刀赴会。
两个人没有多说,姬无恙拉着东西离开。
书院有些人回家过年了,有些人没有回家。
他们都收到了奴变的消息,甚至有些人的家里也被波及,家人已经去避难,他们在这里反倒是安全的。
杜维清和洪升闲下来找陈克喝酒。
自从上次陈克和高娥说清楚之后,陈克也不找什么借口了,平时也会回家,不过都住书房,家里人都习惯了,
“弟妹。”杜维清想和高娥聊聊奴变的事。
“你叫谁弟妹呢?”高娥没好气的说“按照含月的辈分,你得叫我二婶。”
杜维清突然就不想和高娥聊了。
洪升在一边笑的开心:让你老牛吃嫩草。
高娥虽然这样说着,不过端了一盘五香花生过来:“含月一个人在家行吗?不行给她找个婆子?”
“找两个。”杜维清也不客气“一个照顾她,一个照顾孩子。”
高娥不想搭理他:“书院还有那么多学子没走,你们都回来没关系?”
“霍棘他们还在呢。”杜维清说到霍棘突然想起来“霍棘想再办一次青潭雅集,商议民变之事朝廷该有什么作为。”
“不行。”高娥拒绝的干脆“天下兴亡是匹夫有责,如今却是利益分配的问题,你们搅合其中,除了惹的一身骚什么都做不了。”
杜维清不知道怎么反驳,只好喝了一口酒。
“如今这事,只要朝廷愿意进行奴制改革,奴变之事迎刃而解。朝廷那么多官吏怎么可能想不到。”高娥嗤笑。
“问题就出在蓄奴的就是那些官吏大族,他们会轻易放弃手中的利益吗?”
“只有到了出现更大威胁的时候,他们才可能会让步。”高娥分析。
杜维清想了想又喝了一杯。
“陈夫人所言极是。”洪升感慨“这些道理那些人不是不懂,只是不愿意做,除非到了逼不得已的时候。”
陈克在一边不说话,他觉得这些话有些大逆不道。
可是想想好像也没那么大逆不道。
让他说出一些新的道理来,他又说不出来。
“我们书院刚成立,没什么影响力,若真碰这件事,很有可能会被拿杀鸡儆猴。”高娥担心。
杜维清听到高娥这样说叹气:“这天下事多了,如今我们能偏安一隅已经不易。”
这话题聊着聊着就沉重了。
曹耿在年二十六的时候来的,来感谢高娥给他送的年礼。
“曹大人在客栈里住的可还习惯?”高娥之前还担心曹耿不收她的年礼。
客栈里的院子虽然不错,但是没有厨房,曹耿住进去之后,高娥让人在屋子里装了蜂窝煤,不然饭都没法做。
“很好。”曹耿点头“我租房住朝廷会有补贴,到时候会付房钱。”
“我又不是催曹大人房钱的。”高娥不在意“听说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