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你,直接去八方茶楼,咱们好好叙叙旧!”王德信连忙说道,握着手机的掌心已渗出薄汗。
“行,我在出站口等你!”
“好,不见不散!”
“不见不散!”
……
挂断电话后,他望着窗外的衡州夜景,太阳穴突突直跳。
石慧交给他的任务像块烧红的烙铁,而此刻他只能硬着头皮往上贴。
……
半小时后,王德信的商务车停在高铁站停车场。
远远瞧见陆尚拖着行李箱走来,这位北邙山内门弟子剑眉星目,一身藏青色运动装透着干练。
“老陆!几年不见,风采依旧啊!”王德信快步迎上去,强装的笑容里藏着忐忑。
“哈哈,你倒是发福了!”
陆尚捶了下他肩膀,目光扫过商务车标,“行啊德信,生意越做越大,都开上豪车了。”
“哪有,只是混口饭吃,倒是你,名门弟子,到哪里都有面子……”
王德信干笑着接过行李,心里却在打鼓,这寒暄的每一秒都像在刀尖上跳舞。
兄弟!
对不住了!
……
车子驶出停车场,驶入衡州主干道时,导航提示必经衡山景区路段,那里正是八方茶楼所在方向。
路灯在挡风玻璃上拉出流光,王德信余光突然瞥见停在路边的两人,正是梁兴和林青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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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个人正打量四周,似乎在找地方。
瞧见两人,王德信脸色瞬间煞白,握着方向盘的指节发白。
车子经过两人时,他死死盯着前方,连呼吸都屏住。
后视镜里,梁兴正低着头翻看手机,而一旁的林青志似乎朝车子方向瞥了一眼。
“德信,你脸色怎么这么差?”
陆尚突然出声,目光落在他煞白的脸上,“是不是身体哪里不舒服?”
“没……没事!”王德信扯出僵硬的笑,后背已被冷汗浸透。
可心里一直忐忑不安:这两人分明该在湘西那边收尾,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衡州?
难道是走漏了风声,这两人知道自己在衡州,是来抓人的?
……
王德信担心被两人真的认来,猛地一踩油门,快速驶离两人的视线范围……
没过多久,车子拐进通往茶楼的山路,王德信这才松了口气。
瞧着王德信这模样,陆尚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他的眼神像把手术刀,精准剖开他的伪装:“你肯定有事瞒着我。咱们认识几十年了,你撒谎时总爱摸耳垂。”
“呃!这……”
王德信摸耳垂的手猛地僵住,“我真没事,可能是最近太累了,开车有点走神。”
可王德信知道,以陆尚的修为,肯定察觉到了什么。
好在陆尚只是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也没多问。
……
好不容易回到茶楼,王德信强撑着精神,带着陆尚来到包间。
服务员很快端上酒菜,可王德信却食不知味,满脑子都是刚刚那惊险的一幕。
陆尚喝了口酒,终于忍不住开口:“德信,咱们也算是过命的交情了。你今天到底怎么回事?路上看到什么了?”
王德信手一抖,酒杯差点摔在桌上。
他犹豫再三,决定还是实话实说,当然,得省略掉关键部分。
“老陆,不瞒你说……王家没了。”
王德信声音沙哑,眼神里满是痛楚,“前阵子,一群蒙面人找上门,我几个哥哥都……”
他低下头,肩膀微微颤抖,这倒不全是装的,想起惨死的家人,他心里就如同刀绞。
“什么?!”
陆尚猛地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