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的指尖。她捻起一小撮细腻的药粉,动作轻得像拂过花瓣,细细撒在厉王紧闭的眼睫上。
药粉落定,她取过浸过温水的纱布,层层叠叠缠裹,每一圈都松紧适宜,生怕惊扰了榻上昏迷多日的人。
厉王面色苍白如纸,下颌线绷出虚弱的弧度,搭在锦被外的手腕上,脉象细若游丝,几不可察。
“今日辛苦依儿了。”
萧慕寒的声音温沉,目光落在云可依沾着药屑的袖口。
云可依直起身,指尖轻轻拂过纱布边缘,语气平静无波。
“不辛苦。”
云可依转头看向萧慕寒,“王爷,我们回府吧。”
顿了顿,又补充道,“过几日厉王该会醒了,往后每日我来给他施针,慢慢清除体内余毒就好。”
萧慕寒喉间滚出一声低音,尾音拖出几分沉缓的威严:“嗯……来人。”
话音刚落,守在门外的身影立刻应声而入。
厉王的护卫吴风一身劲装,步履沉稳却不张扬,进门后便对着萧慕寒与云可依深深一揖,语气里满是恳切:“多谢摄政王、摄政王妃为我家主子费心诊治。”
萧慕寒抬手虚扶了一下,目光扫过榻上的厉王,淡淡开口:“本王只是带王妃过来,真正救了你家主子的是王妃。明日王妃会再来施针,你需全力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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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属下明白。”
吴风恭敬领命,又转向云可依躬身道,“有劳王妃了。”
云可依微微颔首,语气清浅却带着不容错辩的认真。
“你且用心照看你家王爷。今夜他许会觉着眼部胀痛,切记不可让他揉碰包扎之处,以免药粉移位、伤口裂开。”
“是……王妃……”
吴风一一应下,将叮嘱牢牢记在心里。萧慕寒见诸事交代妥当,便朝云可依递了个眼色,两人并肩转身,轻步走出了房间,只留吴风守在榻边,目光紧盯着榻上人的动静。
一炷香之后……
夜色如墨,碎玉般的雪花簌簌飘落,将摄政王府的朱红大门染得泛白。
马车碾过积雪地,缓缓停在府前,车帘被掀开,萧慕寒俯身将云可依打横抱起。
“我自己能走……王爷……放我下来……”
“别动……地上凉……”
云可依身形纤弱,在萧慕寒怀中轻得像一片雪,脸颊因夜寒泛着薄红。
府门口,李嬷嬷、徐伯与青竹早已候着,见两人回来,忙上前见礼。
“王妃,”
李嬷嬷快步迎上,语气热络。
“老奴炖了驱寒药膳,您一路辛苦,先随老奴去沐浴解乏,再趁热喝了药膳才好。”
云可依轻轻点头,目光掠过青竹。
“嬷嬷费心了,还是让青竹陪我去沐浴吧,您先在大厅候着。”
李嬷嬷应了声,转而看向萧慕寒,语气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试探。
“王爷,老奴也给您备了暖身鸡汤。只是王妃近日身子虚,夜里恐无力伺候您就寝,老奴已让青竹把王妃的物件搬去西院了,也是为了让王妃能安心休养,您莫要介意。”
萧慕寒抱着云可依的手臂骤然收紧,眸色一沉。
“不行。王妃必须由本王亲自照看。谁让你未经本王允许,就动她的东西?”
云可依察觉到他语气里的愠怒,忙伸手拉住他的衣襟,轻声劝道:“王爷别气,李嬷嬷也是为了我们好。”
萧慕寒深吸一口气,目光扫向一旁垂首的徐伯,冷声道:“徐伯,安排人立刻去西院,把王妃的东西搬回来。”
“王爷!”
李嬷嬷急了,上前一步阻拦,“万万不可啊!王妃身子太弱,夜里哪经得起您折腾?”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