脂民膏了……人啊,果然痛恨的不是特权,而是自己享受不到。
而且只有这时候,哥俩才有机会聊聊天,说说这一日的经历。不过主要还是苏泰在说,苏录已经被刚山先生折磨得说话都感觉费力气……
“今天上午他们没闹笑话,但先生默写经义,我错了五处,本来以为要吃板子,却被先生表扬了,说我是错得最少的。”
“那奢云珞也写了吗?”苏录好奇问道:“她能跟黄姑娘是手帕交,学问应该也不差吧?”
“她错了八处,第二名……”便听苏泰得意道:“我们两个还遥遥领先呢,别人先生都是数对了几处。”
“呃,黄姑娘还真是,君子和而不同,交友不必如我……”苏录不禁赞叹道:“我要向她学习。”
“说我们呢,怎么拐到黄小姐身上了?”苏泰不解道。
“哦哦,你继续说。”苏录不禁暗自警醒,秋哥儿啊秋哥儿,女人只会影响你学习的进度!
“中午吃得还是很好,一人一个大狮子头,有你拳头这么大!”苏泰又两眼放光道。
苏录刚想说,为什么不说是你的拳头……看到二哥蒲扇似的大手,便点点头道:“好吧。”
“狮子头大到那奢云珞都吃不了,让俺帮她吃了一半。”苏泰又道。
“……”苏录脑海中却浮现出上元节那晚,两口子饭缸吃吃吃的场景。虽说女饭缸确实比男饭缸小一点,但装上三五个狮子头还是不成问题的……
吃不了?哼,是想收买我哥吧?
但见苏泰兴致勃勃,苏录也没扫他的兴,听他接着道:
“完事儿眯了一觉,下午继续练骑射,那匹马这回老实多了,就是老打摆子,也不知道是饿了还是病了?”
苏录心道,应该说不知道是吓得还是压得才对……
“今天终于练对扎了,他们都不愿意跟俺对练,没几下就喊疼吆喝着换人,”苏泰郁闷道:“最后你猜谁跟俺对扎的?”
“奢云珞……”苏录现在都已经摸出规律了,二哥只要问你猜,答案就没有第二个。
“呵呵,你猜对了。”苏泰脸上挂着三分苦恼六分无奈,还有一丝窃喜道:“就她那小身板俺敢下枪吗,不一下捅个对穿?后来俺改成避着她出枪,才能练下去,但不过瘾得很……所以练块的时候俺上了双倍的分量,一直练到天擦黑,才把力气耗光。”
“是不是你练块的时候她也在?”苏录看着苏泰颤抖的手,夹菜都费劲。
“嗯嗯,你咋知道?”苏泰点点头。
“我就知道……”苏录哂笑一声,二哥这是怕自己吃不饱,还给自己加狗粮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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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好饭又让苏录恢复了活力。
晚餐后,哥俩依旧在灯下夜读。
苏录听着二哥的鼾声,用了一个时辰整理完课堂笔记,等于又把下午的功课复习了一遍。
又用了半个时辰把书院的作业做完,远处鼓楼上响起了三更的鼓声。
苏录却依然神采奕奕,天生觉少是卷王的标配,他只需要睡两个半时辰,就可以支撑全天高强度的脑力劳动。
但这在科西嘉矮子眼里,也就刚刚够女人的标准……
没办法,卷中自有卷中王,人和人的先天条件确实不能一概而论。
而且夜深人静,毫无打扰,思维反而会更加敏锐,无论是读书还是作文,都比白天效果要好上不少……
所以明知道熬夜不好,但苏录还是难以抵抗夜的诱惑。他将书本作业都收拾好,桌上只留一张棉连四纸。这种纸细腻洁白、着墨鲜明、吸水易干,是官府的公文用纸。
田总管那天抱来一箱,说放在库里受潮了,不能用来写公文了。丢了怪可惜,公子当草纸随便练练字吧。
苏录欣然同意,只是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