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我的使命已经完成了。"
霍惊寒脸上的笑意瞬间凝固:
"先生这是何意?"
"十年征战,助皇上登临大宝,复霍氏江山。我的心愿已了,是时候告退了。"
霍惊寒瞳孔猛缩,心口像被生生剜去一块,他想也不想,龙袍下摆扫过御座,几步冲下丹陛。
"先生!"
他的声音都在发颤,
"您怎能离朕而去?"
在所有朝臣、后妃惊骇的注视下,九五之尊"扑通"一声,直挺挺跪在了田易身前。
大殿内死寂一片,连呼吸声都听不见。
霍惊寒双手死死攥住田易的袍角,眼眶红得吓人:
"先生为寒儿筹谋十年,寒儿此生绝不负您!您若执意要走,天下人会如何看朕这个忘恩负义的君主?"
"寒儿知道,先生最是心疼寒儿,为了寒儿的名声,求先生留下!"
他开口是"朕",闭口是"寒儿",帝王和孩子的身份切换自如,耍赖耍得明明白白。
田易垂眸看着他,殿内烛火跳动,映出他眼底一闪而过的复杂。
良久,他终是叹了口气,这小子,真是算准了他的软肋。
"也罢。"
他伸手扶起霍惊寒,语气温和却不容置喙:
"我若留下,需一处清净道观,供我清修,从此不问朝堂事。"
霍惊寒一愣,随即大喜过望,脸上泪痕未干,笑得却像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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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之愿,朕即刻命人去办!就建在宫内,朕给先生修一座道观,这样寒儿就能日日去向先生请安了!"
田易闻言,扶着他的手微微一顿,却终究没再多说什么。
霍惊寒果真在宫中最僻静的玉屏峰下修了座 "揽星观",飞檐斗拱皆按田易在波云城的旧居模样。
每日退朝后,他必着常服来观中,说是 "向先生请教治国之道"。
却总在田易参悟道经时,捧着奏折蜷在暖阁软榻上,像极了当年在书阁赖着听故事的少年。
"今日又想赖在这里?"
田易拂开棋盘上的落花,黑子在星轨纹枰面上连成北斗形状。
霍惊寒正将头搁在案角打盹,听见声音立刻惊醒,发冠歪到一边:
"义父,南疆奏报说......"
"不要与我议政,头疼。"
话未说完便被田易递来的茶盏堵住嘴,温热的茶汤里飘着安神的梨花。
如此过了一个月,霍惊寒干脆将批阅奏折的案几搬到观中偏殿。
田易对此也习惯了,笑称他"赖皮小子",毫无防备,只当他是个长不大的孩子。
这夜,月色如水,揽星观烛火昏黄。
田易倚着软榻,合衣小憩,手中道经滑落膝侧,呼吸轻浅。
殿内梨花的清香混着檀香,安逸得让人骨头发酥。
霍惊寒静立榻前,龙袍换了青衫,俊朗面容在月光下柔和却炽热。
他凝视着田易熟睡的脸,那双平日里或含着浅笑或带着清冷的眼眸此刻紧闭,长睫在眼下投出小片阴影。
压抑了十数年的情愫如挣脱囚笼的野兽,此刻在心头疯狂咆哮,再难自抑。
他俯身,动作轻得像怕惊扰了蝶翼上的晨露,带着一丝小心翼翼,吻上田易的唇。
修仙之男鼎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