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探出头,黝黑的脸上写满了朴实:“陈掌柜有话直说,咱都是实在人,能帮的肯定帮。”
陈皓点了点头,柱子适时地将堆放在一旁的空酒坛搬了过来,足足上百个,整齐地排列着,散发着淡淡的泥土气息。
“这些都是空的酒坛,”陈皓指着酒坛,缓缓说道,“每个坛子上都贴着标签,对应着各位的名字。一会儿,大家按照标签,每户领回一只。”
村民们面面相觑,不明白陈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陈皓似乎看出了他们的疑惑,微微一笑,解释道:“这酒坛子,可不是让大家装酒用的。坛口上的封泥,都盖着我特制的陶章——章面刻着‘清浊辨·壬午年七月初七’,里面还嵌了一个小小的凹槽。”说着,他拿起一个酒坛,指着封泥上的印记给众人看,“日后,这坛子若是作了其他用途,我陈皓必有重赏!”
村民们更加摸不着头脑了,拿着酒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但出于对陈皓的信任,他们还是按照吩咐,各自领回了一只酒坛,小心翼翼地抱在怀里,离开了皓记酒馆。
万记酒坊,万富贵正躺在太师椅上,悠哉地摇着扇子。
听闻皓记酒馆的动静,他不屑地冷笑一声:“陈皓这是疯了吗?拿酒坛当棺材埋?真是黔驴技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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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李芊芊的身影穿梭在城中的小巷里。
她身着素衣,头戴斗笠,将自己的身影隐藏在夜色之中。
她暗中组织了一批识字的妇人,按照手中的名单,挨家挨户地走访。
“婶子,这是些防潮的草纸,放在米缸里可以防虫。”李芊芊一边说着,一边将一叠草纸递给一位老妇人。
老妇人接过草纸,连声道谢:“真是谢谢你了,芊芊姑娘。”
李芊芊微微一笑,转身离开了老妇人的家。
而就在刚才,她已经悄悄地将一张折叠成细条的纸条,塞进了老妇人领回来的酒坛底部的凹槽里。
纸条上,记录着更楼伪证的摘录、万记行贿的名录,以及村民们被强征粮食的记录……这些都是陈皓反击万记的重要证据。
东村,张大叔放下手中的锄头,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他望着夕阳西下的天空,
“我替你跑东村,他们信我。”张大叔找到李芊芊,主动请缨。
李芊芊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张大叔,您辛苦了。”
张大叔摆了摆手,笑道:“为了能让陈掌柜的皓记酒馆继续开下去,为了能让咱们这些老百姓不再受万记的欺压,这点辛苦算什么?”
当夜,张大叔肩挑两只沉甸甸的酒坛,踏着崎岖的山路,穿梭在幽深的树林里。
他知道,这两只酒坛里,藏着三十七户村民的希望,藏着推翻万记的证据。
“站住!干什么的?”几名万记的巡丁突然出现在张大叔的面前,拦住了他的去路。
张大叔不慌不忙地放下肩上的酒坛,露出憨厚的笑容:“几位差爷,我是东村的张老汉,这些是陈掌柜送的酒坛。”
“酒坛?送酒坛干什么?”巡察头目狐疑地问道。
张大叔挠了挠头,解释道:“陈掌柜说了,这坛子养土虫能治风湿,我这不是想试试嘛。”
巡丁头目上下打量了张大叔一番,见他衣衫褴褛,不像是可疑之人,便嗤笑一声:“真是老糊涂了!土虫能治风湿?真是没见过世面!”
说完,他挥了挥手,示意手下放行。
张大叔连忙挑起酒坛,继续赶路。
他知道,自己肩上的担子有多重,稍有不慎,就会功亏一篑。
万记酒坊,万富贵最近的心情很不好。
他发现,城中的百姓们看他的眼神,似乎有些不一样了。
以前,他们见到